“紅霞嫂子,廠長馬上宣布名單,以後可彆忘了我啊!”紅衣婦女湊到白紅霞身邊,繼續討好到。
“你把心放肚子裡吧,就咱們這關係!”白紅霞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王家小媳婦和眾人看見,也連忙上前。你一言我一語的誇獎起來,白紅霞更是被討好的找不到北了。
「技改辦主任:李茶!」
前進巷眾人:“開始了,開始了!”大家安靜下來,白紅霞也聚精會神地聽了起來。
「後勤部長:衛明明!」
「技術部長:梁冀!」
……
一個個名字念過去,白紅霞皺起了眉頭。怎麼回事兒?還沒到自己男人?
林向華感受著身邊傳來的各種目光,有些忐忑地小聲詢問:“大嫂,怎麼還沒有我大哥啊?”
“應該在後邊吧?”白紅霞心裡也摸不著底。
新乾部的名單不長,很念到了結尾。
「通氣二隊隊長:林向北。通氣三隊隊長:蔣建國。」
麥克風裡話音一落,台下的馮二毛立馬跳了起來,激動地摟住林之夏:“大哥!是你爸!是林叔叔!”
林之夏被他扯的東倒西歪,站也站不穩。
白紅霞:“怎麼回事兒,怎麼不念了!”
紅衣婦女和王家小媳婦麵麵相覷,王家小媳婦硬著頭皮開口:“紅霞嫂子,已經……念完了。”
“念完了?怎麼會念完呢!”白紅霞睜大眼睛,高聲質疑。
“哎呦,白紅霞,怎麼沒聽到你家林向東的名字啊?”孫大娘扒拉開人群走了進來,陰陽怪氣地看著白紅霞。
人群也發出陣陣議論聲,各色目光落在林家二人身上。林向華受不了這樣的目光,掩麵扒開人群向外麵跑去,白紅霞的臉上也青一陣白一陣。
孫大娘叉著腰撇嘴,高聲說道:“人家向北踏實能乾,不聲不響就當上了隊長。不像某些人,搞得大張旗鼓,結果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
白紅霞氣的說不出來話,隻是一個勁地指著孫大娘:“你……你。”
“我什麼我!白紅霞,剛才一口一個林主任,現在怎麼不說話了?”孫大娘解氣地看著白紅霞,白紅霞曾經在背後和人笑話她生了個傻兒子,連媳婦也討不上,這回可算讓自己抓住她的把柄了。
白紅霞還沒來得及反擊,就被黑著臉的林向東拉走了。邊走邊說:“哎呦,姓林的!捏死我了!”
她叫嚷的聲音傳到孔玉耳朵,孔玉搖搖頭:“嘖,這還是我第一次看林向東掉臉子呢!”。
說完孔玉朝關梅眨眨眼:“你知道林向東在我們辦公室外號叫什麼嗎?”
關梅:“什麼?”
孔玉:“笑——麵——虎!怎麼樣貼不貼切。”
關梅笑了笑,確實貼切。
林向東黑臉拉著白紅霞走到沒人的地方,一把甩開她的手。
“林向東,剛才念的乾部名單怎麼沒有你!”白紅霞揉著手腕趕緊追問到。
“你還好意思問我!你說!你在外麵乾什麼了?!”林向東黑著臉看向白紅霞。
白紅霞:“你說什麼呢?我在外麵能乾什麼?”
“嗬!”
“你能耐大了!你在外麵到處說我林向東馬上當上主任了!你還給討好你的人許好處!是不是?”林向東緊緊盯著白紅霞。
白紅霞心虛地咽了口水:“不是你說你能當上主任的嗎?”
“我是和你說了,但是我讓你上外麵宣傳去了嗎?我給李主任送禮,你生怕彆人不知道是吧!”聽見白紅霞的解釋,林向東更是怒氣中燒。
說起李主任,白紅霞又有話了,她強撐著開口:“那咱們給李主任送那麼多禮,他也不管管?”
“人家怎麼管?你的話都傳到新廠長耳朵裡了。李主任會為了我的前程給新廠長上眼藥嘛!”林向東咬牙切齒地說著。
白紅霞這下明白自己闖了大禍,臉色蒼白:“那……怎麼辦啊?我連娘家人都說了,你要是當不上,我這輩子在外人麵前都抬不起頭了!”
“事到如今,我能有什麼辦法?”林向東無力地垂下頭。
“李主任說了,季廠長新官上任就點了我的名。我以後在這個廠子裡,彆想……出頭了。”
白紅霞聽到這話全身無力,一下子癱軟在地,她到底都做了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