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維:“和我找你差不多。能穿到各自現有的身體,一定是原主發生了什麼意外,魂不附體才被咱們有機可乘,你能用的人手多,派人打探一下,府外最近可有誰遇到什麼意外之後性情大變的。”
蕭卷卷聽到這裡氣又不打一處來:“府外?還府外?”
呼出口惡氣後,她又問:“那府內呢?”
陸維:“府內我不至於全然沒有辦法,府外我卻是一點法子都沒有,所以咱們分頭行動。”
蕭卷卷長歎一口氣,府外府外,那世界可大了,要上哪去找啊?再者說了,她現在對這府內都一無所知呢......
算了,不管在哪裡都得找啊。
正發著愁,蕭卷卷便聽陸維又道:“對了,前兩日聽采買的管事說起來,新科狀元的府上出了事,彆忘了派人去看看。”
蕭卷卷聽完這,倏然忘記了愁苦,頗具意味的看著他。
她突然就不覺得陸維無趣的靈魂與瑤姨娘妖嬈的身體結合在一起有什麼違和的了,甚至可以說,她突然發覺,這對靈魂與肉||體的組合簡直是太有趣了,是那種可以讓她心底產生無儘暗爽的有趣。
蕭卷卷眼眉一調,壞笑道:“你穿紅色挺好看,定國侯喜歡吧?管事的采買應該也挺喜歡。”我讓你說我同學聚會的時候衣著暴露。
陸維被這一句話噎的臉都綠了,卻又無法反駁,半天才回了一句“無聊”。
他心知蕭卷卷這是報複他有一次同學會的時候說的那句:“你這衣服露背了,是體委和語文課代表的審美。平時就這麼穿衣服?”
而且他當時不止說了,還拉著蕭卷卷換了一身休閒裝。並且不是歐美那種修身款,而是類似高中校服的那種看不出身材的藍白道寬鬆款。他特意買的。
簡直是現世報,現在蕭卷卷這樣懟他,陸維一句話也說不出。
能這麼調侃陸維,這種滋味簡直是太過癮了。
“對了,彆忘了大姨媽的時候多喝熱水啊。頭疼的時候也可以試試。”我讓你沒事兒就讓我喝熱水。
陸維再次吃癟,想把她扯過來好好治治的情緒值達到頂峰。
可就算不顧忌自己現在身為女人,且身份低於蕭卷卷,也要考慮一下現下時間緊迫的客觀條件,故而陸維選擇領了她這頓冷嘲熱諷,還不忘提醒道:“狀元府的事你放在心上些。”
話剛落地,就聽門廳竹清竹玉的聲音響起。
是謝嬤嬤回來了。
謝嬤嬤一廳室就見竹清竹玉與瑤姨娘的那個婢女站在那裡,心下不解。
“不在屋裡伺候著,都站在這兒乾嘛?”
竹玉委委屈屈的:“是姑娘說屋裡人多,讓我們出來的,都好一會兒了。”
謝嬤嬤顧不上那麼多,直接掀開簾子往內室走去,隻見“瑤姨娘”和“蕭語芙”各自端坐,還在細聲交談著。
見到自己的小主子,謝嬤嬤總是心裡歡喜,馬上便露出一個笑臉來。
“姑娘怎的讓竹清她們在外邊了?屋裡沒個伺候可不行。”
蕭卷卷:“剛剛還是覺得人多悶的慌,想開窗通通風,竹清不讓,所以打發她們出去待會兒。”
謝嬤嬤含笑“嗯”了一下又道:“姑娘以後可莫要這樣任性,今兒上午便是奴婢們照顧不周,才惹的你又受了傷,以後身邊可是萬萬不能離了人的。”
對著謝嬤嬤,蕭卷卷總是沒什麼底氣,覺得自己是占了蕭語芙的關愛,也就順從的答應下來,心裡卻開始著急。
這以後與陸維見麵,再多兩個丫鬟,他們可要怎麼說話?這事情該如何進展?寧女士和軟綿綿還能找得到嗎?
蕭卷卷心中充滿了不自信,卻聽陸維淡定道:“四姑娘好好歇歇吧,過了哺食妾再來與您商議進宮參宴的事。”
說罷陸維站起身,朝著蕭卷卷微微一福,又對著謝嬤嬤稍微頷首,走出了內室,帶著連翹離開了芙蓉院。
人一走,謝嬤嬤便詢問起來。
“姑娘,您與瑤姨娘聊的可投機?”
蕭卷卷現下已經完全的視瑤姨娘為陸維了,想著那張麵癱臉,她搖搖頭:“就那麼回事兒吧。”
謝嬤嬤對這個回答很滿意,卻也不禁皺眉。姑娘自從醒了之後說話便和以前不一樣了,而且今日開始似乎比昨兒更甚。
“姑娘可還覺得哪裡不適?”
蕭卷卷狐疑的看著謝嬤嬤道:“嬤嬤為什麼總問我哪裡不適?我覺得自己現在挺好的。”
頓了一頓,她又道:“不過這一小天也沒怎麼閒著,倒是有點兒累了,我還是睡會吧。”
謝嬤嬤一聽說她累了,忙把人扶到床上躺下,拉上帷幔。
帷幔合上後,蕭卷卷才終於有了點兒屬於自己的空間,安全感撲麵而來,身體也放鬆下來,開始琢磨起要如何派人去府外尋人。
許是大病初愈又憂慮過多,蕭卷卷想著想著便入了眠,直到竹清喚她起來用膳。
蕭卷卷心道,人還真是容易適應的動物,才來了兩天,她便習慣這裡的一日兩餐了。
相比之下哺食較朝食而言豐盛許多,但顧念著蕭卷卷的身子,小廚房送上來的食物也顯得略發清淡,好在還有一道炙羊肉,搭配著青菜和靈芝餅,一頓飯吃完,蕭卷卷覺得精神恢複了不少。
卯時未到,陸維果真又來了,隻是讓人沒想到的是,和他一起來的還有定國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