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瑾輕歎一聲:“其實我這也是道聽途說,或許那陸狀元醜陋不堪,聽到這個傳言便故意稱病不敢出來見人了呢。不過樣貌姑且放置一邊,那位陸狀元的學識可是真的才高八鬥,啊不,一百鬥都是有的!當日殿試爹爹在場,回家對他是讚不絕口。”
蕭卷卷心道叫陸維的果真都是變態,眼珠子轉了一轉,又問:“你爹爹見過他,你問問他陸維到底是何樣貌不就結了?”
“那也要他告訴我啊!每每問起,爹爹就訓我。”
“你那侄兒呢?他與陸狀元一同參加的殿試,定是知道同僚的樣貌吧?”
“也對,待會兒他來了你問問。”
蕭卷卷愣怔了一下:“你侄兒要來?”
華瑾小雞啄米般點點頭:“他說下了朝公事忙完就過來,約摸著都快到了。他那麼喜歡你,定不會食言的。”
說話間,蕭卷卷突覺背後呲呲的冒涼風,便不再言語,端起侍童早就端上來的茶水要往嘴裡送,卻被陸維用手遮住。
“姑娘,茶涼了。”
“涼了嗎?涼了也沒事,我說話說的口渴的緊。”
“先彆喝了,姑娘到時間如廁了,回來再喝。”
說完,他壓下蕭卷卷拿著茶杯的手,又將那杯茶奪走,放置桌上。
蕭卷卷滿臉的不可置信,心中所咆哮之內容儘數浮現在眼中:陸維,你丫的有毛病吧?上廁所你也管?
隻是反抗有用的話,陸維就不叫陸維了。
華瑾眼看著自己的閨中密友被她屋內鋪床疊被的姑姑給叉走,咽了口吐沫,她剛剛是被什麼鬼遮了眼睛?竟會覺得這姑姑好生溫馴。
陸維將蕭卷卷帶到一個偏僻的角落,又單手堵住她去路,不發一言的看著她。
蕭卷卷頂著十幾歲小丫頭的身體,被頂著二十幾歲小婦人身體的陸維單手壁咚,尷尬又忿然到了極點,本想質問他為何這般,卻被他盯的心虛莫名。
“華府公子是何意?”
“什、什麼何意?”
“華瑾說她侄子喜歡你。”
“那是她侄子的事情,和我有啥關係?”
“你昨天未曾與我提起。”
“昨天我忘了。”
“昨天還發生什麼了?不許忘,一五一十講清楚。”
“沒有了沒有了,就是去華府做客,認識了華子墨。但是華瑾說他喜歡我可不關我的事啊!他喜歡的是蕭語芙,所以我回來才沒提。”
說到這裡,蕭卷卷挺了挺身板,理直氣壯道:“對,他喜歡的是蕭語芙,和我有啥關係!你昨天不也和我便宜爹眉來眼去了嗎?你看我一點都不介意!”
想起這事兒陸維就覺得鬨挺,他此番穿離奇穿越,卻占了個女人身子,還不是甚清白女兒家,頂著英勇就義的心被男人摸了手不說,還被蕭卷卷身邊的謝嬤嬤針對,簡直苦不堪言。
現在這事又被蕭卷卷拿出來類比。
這是一回事嗎?有可比性嗎?
“不許再提定國侯。”
“好好好,我不提,不提不提。你也莫吃閒醋了,”蕭卷卷說著,拿開他擋住自己去路的那隻手,“但是我和你說,雖是見不到這陸狀元,但我心中已有計策了。”
“說。”
蕭卷卷峨眉緊蹙,癟嘴不滿道:“你問我的時候就不能態度好點兒嗎?”
“說不說?”
蕭卷卷也來了脾氣:“不!說!”
等到蕭卷卷噔噔噔跑回隔間的時候,華子墨已然到了。
“四娘,你那鋪床疊被的姑姑呢?”
“啊?哦,她啊?她便秘,多蹲會兒。”
“咳”的一聲,華子墨剛入口的熱茶便嗆了出來,卻聽自家小姑姑若有所思道:“怪不得她剛剛臉那麼黑,原來是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