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四十一(1 / 2)

兩世錦 豆醬不是醬 4413 字 11個月前

新科狀元陸維自打祭祖回來的路上受傷後,便一直告假休息,未曾就任,朝中不少大臣對此頗有微言。

此番狀元府走水,更是引來不少關注。

若隻是狀元的住處走水那邊罷了,可偏偏這狀元府是禦賜。

要說這大豊朝的皇帝似乎是格外愛往外送宅子,當初在大殿上聽到那陸姓進士一番策略後便拂袖一揮,賜了宅子,更是題名:狀元府。

真乃是開國以來頭一遭。

禦賜的物件被毀壞了,那可不是件小事,這便是朝中眾人關注這事件的原因,天子本人更是怒火中燒。

朕欣賞你才點了你做狀元,連宅子都賜了,為的就是讓你在京師為朕好好效力,結果你祭祖之前見了幾個忤逆過朕的臣子,接著祭趟祖回來就遭了意外一病不起,還把朕的宅子給燒了,這擱誰能忍?

“給朕查,朕倒要看看,這宅子好端端的怎會走水!”

狀元府眾人一時之間人心惶惶。

詔令下了才一日,便有人上報說,狀元府的正房查到黃磷燃燒後的殘骸,似是被人故意放置,狀元本人也無法解釋其來源,被關押至天牢待審。

這消息很快便傳遍街頭巷尾,蕭卷卷每日奔波與侯府與縣主府,自是聽說此事,雖是一切都在陸維計劃之中,但也難免為寧朝霞擔心。

她這母親,較同齡的阿姨們比較粗線條,吃苦不覺得難,卻是吃不得痛,這天牢裡萬一要是有人對她動了刑,搞不好就會胡說八道些什麼。

她掐準時間,去書房找了定國侯。

“爹爹,你可知陸狀元一事?”

正在鑒定新購書畫的定國侯放下手裡的畫卷,道:“可是走水後被押至天牢一事?”

蕭卷卷:“正是。爹爹,兒有法子查清真相,請帶兒入宮麵聖。”

定國侯揮揮手道:“芙兒,這些個朝堂上的事兒為父從不插手,就算你能查的清,你也莫要管了。”

說罷又拿起手中重金所購之畫作。

“可是爹爹,若是女兒查出狀元府走水一事,許與兒有關,若是兒不自行開罪,回頭被陛下查出來,那便是隱匿罪行。且若兒將事情查清,東都城的百姓都會讚您教女有方的。”

定國侯並不介意這東都城百姓怎麼議論他,可聽到蕭卷卷說道事情或許和她有關的時候,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之後又倉皇責備起自己這女兒。

蕭卷卷無奈,與定國侯一番交代後,他左右踱了數步,又想了半晌,最後歎道:“快隨為父進宮去請罪罷!”說完便讓人即刻準備馬車。

見定國侯要以請罪之名麵聖,蕭卷卷又道:“爹爹,此事尚未清楚,爹爹不易以請罪之名麵聖,隻道兒或可查清緣由變好。”

定國侯一想也是:“好,好好,還是芙兒你想的周到。”

皇帝也沒想到定國侯父女來的如此倉促,好在現下並沒與大臣議政,便直接宣他們進殿了。

蕭卷卷不知道原身來沒來過這昭陽殿,反正她是被震撼了。

這也太豪了吧。

波斯的地毯,鎏金的柱子,黃花梨的桌案,雕玉的擺件,就算是最不起眼的琉璃裝飾也五彩斑斕。

見到定國侯,皇帝笑眯眯道:“盛乾突然來見朕,是有何事啊?”

定國侯恭敬道:“稟陛下,是小女芙兒,她說或許可解狀元府走水之謎。”

皇帝驚訝:“哦?不知芙兒有何解?”

蕭卷卷:“望陛下準小女入天牢詢問,便可知狀元府到底為何走水。”

皇帝沉默了兩息。

這兩日他稍冷靜些,又想起當日大殿親點狀元的情形,怕是他那番策論也是戳了某些人的肺管子。

如此一來,這返京發生意外受傷和狀元府走水,似乎便也沒那麼簡單。

想到這裡,皇帝點點頭:“若是如此,芙兒便去吧。”

蕭卷卷謝了恩,獨自前往天牢,卻在宮門口遇到八皇子。

“芙兒妹妹才進宮,這就要走了嗎?”

蕭卷卷行了宮禮,道:“八殿下,臣女進宮是有事稟報,現下還有彆的急事。”

語罷她再行宮禮打算告辭,卻聽八皇子又道:“是去天牢審問陸狀元嗎?芙兒妹妹無需著急,父皇已與我說了,讓我陪著你一起去,我先帶你去禦花園逛逛可好?再不去珍禽園看看那些鶴,怕是要南飛了。”

蕭卷卷禮貌的笑笑:“八殿下,如今陸狀元還被困於天牢之中,臣女早去一會兒,他便可早些獲釋。您若想看鶴,等下次可好?或是您先自己去看看。臣女這廂告辭了。”

說完她迅速的行了個宮禮,轉身離去,沒看見背後的八皇子緊緊攥住了雙拳。

蕭卷卷腳步捯的飛快,想快點回到自己馬車上前往天牢,沒想幾步路的功夫,她突然被人撈起,之後一個天旋地轉,隻覺得兩腳踏空,極沒安全感,再一看原是被人放在了馬背上,身子也被人由身後摟住,嚇得她心臟撲通撲通劇烈跳動。

沒等她緩過神,那馬兒飛快奔跑起來,顛兒的她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卻聽後邊一男子調笑道:“芙兒妹妹既是著急,這樣豈不更快。”

不是那八皇子又是誰?

蕭卷卷心裡狠狠記了他一筆:靠!個癟三,還踏馬皇子呢,簡直就一流氓!

但她現在也隻敢在心裡咒罵那麼一小下,隻因那馬兒通體黝黑,跑起來也和死神一樣不要命,蕭卷卷下意識的就往八皇子身上靠,生怕自己一個不留神被那馬甩飛出去,再把小命交代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