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卷卷道:“事關狀元府走水一事,罪魁禍首是臣女。”
皇帝沒讓她起來,眼眉一挑:“哦?”
蕭卷卷:“敢問陛下,天牢的官差可將證物呈上了嗎?”
“不錯,來人,把證物呈上。”
蕭卷卷看著那錦盒殘骸,解釋道:“昨日臣女與華尚書家的六姑娘相約,叫上了陸狀元與華尚書的長孫華子墨一起去優遊琴館切磋琴技,路過街市的時候見一波斯商人販售奇石,便買了四塊,自己留了一塊,又贈與他三人一人一塊,沒想到那商人狡猾,所售四塊奇石隻有兩塊半是真石,剩下那一塊半竟是黃磷摻的,這才使得狀元府無端走水。望陛下寬恕臣女。”
說罷,她恭恭敬敬的叩首不起。
皇帝默了須臾,先道:“芙兒何必這般誠惶誠恐,起來說話罷。”
八皇子聽到皇帝發話,忙上手去扶,卻被蕭卷卷不著痕跡的躲開了。
皇帝又問:“你又怎知那石頭摻了假?”
蕭卷卷:“華公子與陸狀元守禮,未當臣女麵打開錦盒,唯臣女與華六娘打開了錦盒,當時臣女那顆石頭並無異處,臣女隻當買了四塊好石頭。沒成想回到府上,將那石頭從錦盒中拿出來後不久那石頭卻是燃燒起來,丫鬟將火撲滅後,臣女才發現原來那石頭下半段摻了不知是什麼可以起火的物質,顏色與石頭竟是一模一樣的黃色。臣女又差了人去華府詢問,幸好華六娘和華公子的石頭並無異常,沒想到狀元府卻著火了。臣女在家左思右想不得其解,因那石頭若被拿出不久就會自行燃燒,定會被人發現,又怎會引發如此大陣仗,所以才未曾及時麵聖奏明原委。”
皇帝點點頭:“原是這樣,那你又如何知道狀元府是因這石頭出的事?”
“因臣女入天牢後詢問得知,陸狀元回府剛剛打開錦盒便被仆人叫去正廳,那摻了黃磷的石頭無人看管,便著起火來一發不可收拾。”
皇帝一時沒言語,捋了兩把胡須,沉思片刻才道:“原是這樣,大理寺確是向朕稟報,陸狀元昨日去了優遊琴館見了你們。芙兒,你可是害苦了咱們這位狀元郎。”
蕭卷卷頷首,不再自稱臣女,好像與長輩撒嬌般道:“是芙兒的錯,芙兒求陛下責罰,也求陛下允芙兒糾錯。”
皇帝果真笑眯眯道:“責罰便算了,怕是朕那小兒子要心疼,隻是芙兒打算如何糾錯?”
“芙兒願承擔狀元府一切修葺,隻是修葺過程中陸狀元若無處可宿,芙兒願借花獻佛,借表舅所賜的縣主府給陸狀元暫住,直至狀元府修葺完善。”
皇帝又道:“你這小妮子,即是給狀元修了宅子,為何不索性再給他租個宅子暫時居住?”
蕭卷卷嬌聲道:“芙兒所有均是爹爹和表舅舅所賜,怎好隨意亂花。”
皇帝哈哈哈大笑起來,這小丫頭撒嬌甚是惹人心憐。
“那把表舅舅賜給你的宅子借出去,便不算亂花了?”
蕭卷卷癟嘴呐呐道:“若是表舅舅不允,芙兒便隻能求爹爹,讓陸狀元暫住侯府也可解他燃眉之急。”
見八皇子聽到這話麵露急色,皇帝又笑起來:“罷了罷了,不逗你了,左右不是什麼大事,賜給你了便是你自己說的算,借給他也無妨。”
蕭卷卷大喜,笑盈盈道起謝來:“芙兒謝表舅舅隆恩!”
皇帝衝著定國侯無奈笑道:“你這寶貝女兒,有事表舅舅,無事便是陛下,當真機靈得很。盛乾,你養了個小嬌嬌,可是舍得讓她做我武家兒媳啊?”
蕭卷卷萬萬沒想到狀元府走水一事最後竟是說到她親事上來,可皇帝剛答應了讓陸維借住縣主府,蕭卷卷也不好掃了他的興,隻得站在原處,希望定國侯能拒此婚事,沒想到確定到定國侯道:“盛乾全憑表哥做主。”
蕭卷卷暗自蹙眉,又看了眼八皇子,隻見他站在殿中傻笑,那一副俊俏摸樣此時看著就好似癡漢,氣的蕭卷卷心中罵他油膩,又納悶他看上自己哪點了,現在改還來得及不。
正當鬱悶之時,又聽皇帝道:“博兒眼看弱冠了,就等來年二月他冠禮之時,朕與皇後一同賜婚,討個喜上加喜,盛乾覺得如何?”
定國侯拱手一拜:“表哥的提議甚好。”
蕭卷卷心裡一鬆,還好還好,不是當場賜婚,現在十一月不到中旬,等到二月估計他們都回現代了。應該能吧?
沒成想八皇子卻不滿意了:“父皇,離兒臣冠禮還有三個月!不若擇日不如撞日,今日就賜婚罷。”
皇帝胡子一吹,佯裝厲色:“住嘴。連個側妃都沒有,女兒家的事你懂甚,什麼擇日不如撞日,這種事情豈能如此隨便。你芙兒妹妹若心生不不快,成了親沒有你好日子過。”
說話他與定國侯對視一眼,兩人一同大笑起來。
蕭卷卷的心是徹底放了下來。
她還真怕八皇子那麼一提議皇帝就允了,當場給她來個賜婚,回去陸維非得嘎了她不可。
再說就算婚禮定在她回到現代以後,蕭卷卷也不想和八皇子訂婚。總之就是不想與他產生任何瓜葛。
眼下所有事情已經解決,蕭卷卷就等著定國侯告辭,她好趕緊離宮去安排安排祖宗寧女士,再安撫安撫煞星陸維,不成想皇帝又說話了。
“不過這狀元府走水一事,怕是陸狀元得知自己所受原是無妄之災心裡會不得勁兒,芙兒,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朕就罰你在府上閉門思過三天罷。”
蕭卷卷:???啥玩意啊,你剛剛不是怕你家小寶貝心疼,說不罰我的嗎?
這還不算完,皇帝似是也得了陸維說話大喘氣的毛病,又道:“小八,芙兒禁足,明日起你便去定國侯府帶她抄抄佛經,以解煩悶。”
蕭卷卷:抄佛經解悶?EX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