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省得,定會服侍好貴人。”
蕭卷卷微微蹙眉,看著那兩個聲音突變的丫鬟,心道是不是自己一時好意,阻了她們的上進心啊?
嗬嗬,可真是罪過。怕是她們這次又要失望了,畢竟陸狀元那副身體裡邊住的是寧女士。
這陸狀元也真是,長那麼招眼乾嘛?唉!不知要惹出多少青春少艾的眼淚了。
她沒再說什麼,領著她們便進了庫房。畢竟整個縣主府,隻有這處無人敢靠近。
進了庫房,隻見陸維盤坐在地上,屁股底下還墊了個不知哪裡找來的草墊子,倒是愛惜皮肉。
陸綿見他好似沒看見一樣,依舊是拉著蕭卷卷的手,待關上門才天真道:“卷姐,剛剛那兩個人說話好怪哦。”
蕭卷卷笑著附和:“是哦,好怪哦。”
陸綿又道:“她們白天欺負我。”
這話立時引起三人注意,寧朝霞更是誇張,把陸綿拽到自己身前前前後後的檢查了個便:“她們咋欺負你了?打你了嗎?”
陸綿搖搖頭:“她們說我年紀小,不能拎不能抬的,淨在府裡吃白食。”
一聽她這麼說,寧朝霞這才鬆了口氣,蕭卷卷倒寧朝霞沒那麼大反應,但是心裡也泛起合計。
陸綿向來不是個吃虧的,但也不是個矯情的孩子,能這麼說,定然不是憑空捏造。
當日她去牙行把她們買回來,是尋思左右府裡需要人,買誰不是買,就當做善事了,便幫那些長得漂亮些的女孩脫離苦海。奈何有人不領情,還在府上亂嚼舌頭,那便賣還給牙行吧。
但這種封建社會下的奴隸買賣製度蕭卷卷並不想讓陸綿知道。至少不是在她這個剛開始接受世界觀和價值觀的時候。
於是蕭卷卷對陸綿耐心道:“回頭我讓她們去做彆的差事,綿綿以後不會在縣主府見到她們了。”
陸綿聽聞立時就笑成了個眯眯眼,看的蕭卷卷心裡一揪,她們定是還做了些彆的,綿綿怕惹麻煩沒和她說,不然怎會聽到這話如此高興。
陸維見狀,覺得這對母女這個時候還說些有的沒的,心裡有些窩火,剛剛是誰說時間緊迫的?這蕭卷卷對誰都那麼有耐心,偏偏就對他不耐煩。
他清了清嗓子:“行了,彆說那些有的沒的了。”
寧朝霞不愛聽:“哎呀女婿,這哪裡是啥有的沒的?你閨女被人欺負了你就不生氣?”
陸維被嶽母批評,有些抹不開麵,雖不願意忤逆老人,但也低聲道了句:“不過是句實話,算什麼欺負。”
寧朝霞還想辯些什麼,被蕭卷卷一把攔住,便也不再出聲。
母女倆又見陸綿垂首癟嘴的小模樣,心裡都莫名發疼。
蕭卷卷也學著陸維那句話,淡淡道:“行了,彆說那些有的沒的了,時間緊迫,回去晚了竹玉要懷疑了,咱們快點開個會。”
陸維被她又懟了一次,心下不氣是不可能的,但想著回去有的是機會治她,且他對陸綿確是有些苛刻,便不再糾結於此,從身後又拿出三個草墊遞給她們,見她們一一坐好,這才開始發言。
“嚴格來說,我們現在所處的空間、”
“停!”
“停!”
剛開了個頭就被打斷,陸維錯愕的看著蕭卷卷與寧朝霞,卻聽陸綿呐呐道:“爸爸,你又要說我們聽不懂的話了。”
隻見蕭卷卷和寧朝霞點頭,兩人異口同聲道:“說人話。”
陸維心覺無力至極,歎出一口濁氣,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見他不語,蕭卷卷怕他再生氣耽誤事,終於決定哄他一把。
“哎呀,我們笨,聽不懂你說的那些什麼又空間又物質的,你就說,咱們什麼時候能回去,怎麼回去,在這之前有沒有什麼需要準備的,就行了。”
陸維想了一下,道:“我算過了,下一次時空交錯的時間是六個月後,地點就在這東都城,但具體位置我需要在臨近日期進行推演確定,期間咱們隻要保證人身安全,確保能夠魂不離體就可以。”
“啊?六個月後?”祖孫三人齊齊睜大了眼睛。
陸維“嗯”了一聲,隻見蕭卷卷和寧朝霞一臉憂愁,唯獨陸綿笑的開心。
沒想到這個時候竟是陸綿抵住了壓力,陸維心懷寬慰,生平第一次讚許陸綿道:“陸綿很勇敢。”
陸綿不是很在意陸維的誇獎,隻興奮道:“太棒了,再過六個月連下學期的期末考試都不用參加了!Oh yeah!”
陸維:“......”
蕭卷卷扶額搓起發際線。
寧朝霞“嘖”了一聲:“這孩子,心裡想想得了,咋還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