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卷卷搖頭:“你自己留著吧。”難不成我還懂的比你少了?
見她臉頰尚有餘溫,華瑾又調笑道:“原來四娘你喜歡霸王硬上弓,嘖嘖,甚是令六娘我驚呆。”
華瑾實在是沒個正形,蕭卷卷也不欲與她多言,轉了個話頭,問道:“對了,你剛剛衝進來要與我說什麼?”
被她這麼一提醒,華瑾才想起來自己的目的:“對了對了,我是要與你說,讓你去勸勸小柱,彆總躲著我,我又不會吃了他。”
蕭卷卷看著她,臉上露出狐疑:“剛剛他不都跟你走了嗎,哪裡躲著你了?”
“就我剛剛也想那樣一下麼,他就跑了。”
“哪樣?”
“那樣啊,就陸維剛剛對你那樣。”說罷還對著蕭卷卷挑挑眉。
“六娘!莫要再亂說了!”蕭卷卷氣道,又頓了頓,“你說什麼?你剛剛對小柱怎麼了?”
華瑾這才有些害羞道:“就想啄一下麼。”
蕭卷卷大驚失色:“六娘!你太胡鬨了!”
“我怎胡鬨了嘛?”
“你們又無婚約,怎可隨便卿卿我我!再說,你可確定小柱是鐘情與你?若他隻是將你當做朋友,你這樣他日後要如何麵對你?”
“這我倒是沒想到......我以為我喜歡他,他也會喜歡我的。”
華瑾麵露落寞,這時兩人身後又傳來一個聲音。
“還有,你身為華尚書嫡女,卻與縣主府家丁產生私情,若是傳了出去,你當如何?他當如何?”
兩人回頭,隻見陸維氣定神閒站在她們身後,已然沒了剛剛被華瑾撞破時的驚愕。
他倒是不尷尬。蕭卷卷腹誹。
見華瑾臉色越發難堪,蕭卷卷瞪了一眼陸維,便岔開話題。
“先不說那個了,華陽伯府那邊還差今日一擊了,陸維,你確定他們會把大丫運出來嗎?”
“我何時說,他們會把大丫運出來?”
“那大丫假死、”
“五成會被他們埋在院中,五成被扔到東南角的亂葬崗。”
“那萬一他們把人埋在院子裡,大丫豈不是就被活埋了?”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華瑾看看蕭卷卷,又看看陸維,越發覺得這二人不對勁,再一聽到大丫會被活埋,一下子就慌了。
“不能讓他們活埋了大丫,那小柱得多傷心!不行不行!”
陸維揉了揉太陽穴。
“總之我有辦法,還請縣主晚上莫要睡得太熟了,省著到時候叫不起來。”
說罷便轉身離開了,也不管蕭卷卷在後邊瞪得他多凶。
“四娘,我怎麼覺得,你現在對著陸狀元的時候,格外容易發脾氣呢?”
蕭卷卷被華瑾說的一噎: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回到定國侯府時不算晚,蕭卷卷卻梳洗完直接上了床,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眼前總浮現出縣主府的那一幕。
原本和陸維是在吵架的,怎麼最後......太討厭了!陸維太討厭了!
她用被子蒙住頭,卻也是睡不著,還被陸綿投訴。
“卷姐,你能不能彆翻滾了,我說玩會兒你又不讓,睡覺你又不好好睡,再這樣我就找你媽媽揍你!”
陸綿年紀小小,說話卻總是擺出一副小大人模樣。
還能讓個小孩兒蹬鼻子上臉?蕭卷卷捏著她的臉訓了起來。
“還找我媽媽揍我,我先揍你一頓。”
母女倆在被窩裡鬨了一陣,蕭卷卷突然問陸綿:“綿綿,爸爸是不是很討厭。”
陸綿想了一下:“也不是所有的時候都討厭。”
“哦?還有不討厭的時候?”
“嗯,他不在家的時候就不討厭。”
“......”
“反正你和他離婚,我沒意見,卷姐,快睡吧。”
蕭卷卷沒再翻滾,很快便聽到了陸綿均勻的呼吸聲。
她歎了口氣,瞧不起自己的猶豫。
早就決定好的事了,還墨跡什麼呢。
蕭卷卷使勁把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法撇了出去,終於是睡著了。
也不知是多久之後,蕭卷卷被晃醒。
“姑娘,醒醒,快醒醒!”
蕭卷卷睡眼朦朧的睜開了雙眼,隻見謝嬤嬤和寧朝霞正在床邊召喚她。
“嬤嬤,怎麼了?”
“縣主府的人出事了,陛下召您入宮呢!”
“現在什麼時候了?”
“四更了。快起來罷。”
蕭卷卷被拽起來,任由竹清她們服侍著把衣服穿好,心道陸維果真神算,連時間都絲毫不差。
清醒的差不多了,她又問:“什麼事兒說了嗎?”
謝嬤嬤搖頭:“不知道,隻說是縣主府的人出了事兒,又牽扯上了陸狀元和華公子,還有華陽伯府,然後便不知怎的鬨到了聖上那兒。”
蕭卷卷避開寧朝霞的眼神兒,裝出一臉好奇:“他們又和縣主府有什麼乾係。”
穿戴好後,蕭卷卷便迅速入了宮。
昭陽殿裡,小柱對著皇帝跪在正中間,他身邊站著陸維和華子墨,八皇子站得離皇帝最近,另外有兩個華陽伯彆院的護院,跪在小柱旁邊。
蕭卷卷一到,見到的便是這陣仗,麵露不解的問了聖安後,又問:“不知陛下召臣女來,所為何事?”
皇帝眼神落在小柱身上,手指了指,問:“芙兒,這可是你府上家丁?”
蕭卷卷上前看了一眼,道:“回稟陛下,此人正是臣女買來放在縣主府的家丁,不知他所犯何事,竟是驚動聖駕?”
不想華陽伯府那兩個護院惡人先告狀:“縣主,此人心懷不軌,誣陷我伯府,還請陛下為我們做主!”
內侍聽罷衝他們喊道:“大膽奴才,讓你們說話了嗎?”卻被皇帝製止。
隻見皇帝四平八穩的坐在上位,不發一言。
蕭卷卷見狀便明白了皇帝的意思。
這是要聽她怎麼說,接著又對陸維和華子墨麵露不解:“那陸狀元與華公子又為何在此?”
陸維:“碰巧遇到,做個見證。”
“那八殿下?”
八皇子麵露難色:“我就今日居於王府,府尹大人接了案子不敢判,不知怎的便推到我身上了。我又不會判案,便帶他們到父皇這兒了。”
蕭卷卷點點頭:“原是如此,陛下,華陽伯府的護院說臣女府上之人誣陷,可否允許臣女問問清楚?”
皇帝半眯著眼:“芙兒問罷,朕累了,便坐在這裡小憩。”
蕭卷卷點點頭,對著小柱厲聲道:“你這奴才,我見你在街上要飯,可憐你,便將你帶於府中,你又為何去誣陷華陽伯府?事情如何你快從實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