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5 章 八十五(1 / 2)

兩世錦 豆醬不是醬 5721 字 11個月前

待那婦人給陸維上好藥,陸維已經可以自己活動了,身上其他地方倒是沒受傷,走路也是沒什麼問題。

隻是他依舊不開口說話,蕭卷卷著急待他去看大夫,也不想回剛剛那小路取馬了,便問了官道的方向。

那樵民夫妻給他們指了路,又讓他們路上多加小心。

蕭卷卷想答謝一番,身上荷包卻不知掉到了哪裡,便在陸維身上摸了摸,翻出一貫錢遞與他們。

想不到那夫妻二人倒是實在,推拒了幾番才肯收下。

與他們道彆後,蕭卷卷扶著陸維朝官道方向走,陸維回頭看看,見看不到那對夫婦蹤影,這才謹慎開口。

“姑娘可是蕭家四娘?”

蕭卷卷被這話問的愣怔,頓住腳步,看著他狐疑道:“蕭家......四娘?”

陸維將胳膊從她手中抽出,又道:“你我二人僅有過一麵之緣,如此於理不合。”

“一麵之緣?於理不合?”蕭卷卷重複。

見陸維一臉正色且頭微微低垂,雖挨著不遠,卻在態度上與她保持距離,蕭卷卷想起金旺來,一個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蕭卷卷蛾眉微蹙,思忖了半天,終是開口驗證心中猜測。

“你是......陸維?”

“正是在下,敢問蕭四娘,你我為何身在此地?你又為何......作此打扮?”

蕭卷卷的腦子瞬間被這句話劈開,腦仁裡的漿子都混在了一起。

陸維陸維,卻不是那個陸維,是真正的那個陸維,陸狀元。

難不成陸狀元壓根沒死,隻是沉睡在這具身體裡,剛剛磕了那麼一下子,把陸維磕沒了,卻把陸狀元磕出來了?

那,那蕭語芙會不會也在她這個身體裡,還有二丫,瑤姨娘,她們會不會都還在自己的身體裡?

越想心裡越亂,一種無力的感覺爬滿蕭卷卷全身。

而她還要給陸狀元結實發生的一切。

蕭卷卷腦中百轉千回,想了半天,還是一灘漿糊在腦子裡轉啊轉。

對了對了,先打探一下他的底細,看看他知不知道什麼。

“敢問陸狀元,可知現下何年何月?”

陸維沒有遲疑:“聖和三十二年,十月二十一。”

這一聽便知道他沒有現代陸維的記憶,蕭卷卷有些放寬心,接著又佯裝為難,道:“陸狀元,今日已經是聖和三十二年,十二月初三了。”

陸維劍眉蹙成一團,都快將蒼蠅夾住:“蕭四小姐莫要誆騙陸某。”

“真的,待會兒到了官道,你問問便知。”

見陸維還是懷疑,蕭卷卷也沒說什麼,徑自向前走,又在地上找了根粗壯些的枝乾遞給他。

“你說得對,咱們這樣於理不合,你用這個湊合湊合吧。”

陸維接過枝乾,在地上懟了懟,確定結實,便支著做杖跟著她走,邊走邊問起來。

“就算今日是臘月初三,為何你我會如此打扮,出現在這裡?”

蕭卷卷倒沒想瞞他這事,畢竟陸維作為旁審,總會參與到這件事裡,隻是想到皇帝以後或許不會重用他了,心裡覺得有些愧疚。

“來查案的。”

“查案?查什麼案子?陸某身為翰林院修撰,怎會參與案件?”

“你.....是為了幫我府上家奴,向陛下申請了旁審。”

“哦。”陸維淡淡道,又問,“可陸某為何要幫定國侯府上家奴?”

蕭卷卷無奈道:“是我縣主府上的老奴。對了,我被皇帝封了縣主,還賜了我府邸。”

陸維立刻拱手道:“原來蕭娘子已封縣主,多有得罪了。”

接著他又問:“可是為何陸某會幫縣主家奴?這一個多月可是發生了什麼?”

蕭卷卷心道發生的還挺多的,彆人日子按天過,我的日子按秒過。

可她不能這樣與他講,便照實道:“你祭祖受傷了,回來後便在府中休養,後來身體好些又與玄灃,就是華尚書的孫子出行,遇見我與六娘,就是華瑾,然後咱們便成好朋友了。”

頓了頓後,她又道:“然後......我送你們東西,結果你的那個是個殘次品,把狀元府給燒了,所以我便將縣主府借給你住,你為了感謝我,便答應幫我家老仆人關注他家的冤案。”

這番話倒是沒撒謊,在外人看來,事實卻是如此。

陸維點頭應道:“原來是這樣,可為何陸某一點印象都無?”

蕭卷卷被問的心虛:“這我怎知,你這樣我也很為難的,我又沒騙你,待回到城裡你去找玄灃問問便知。”

陸維點頭,又正色問她:“那你剛剛為何與那樵婦說我是傻子?”

蕭卷卷:“......我們在一起,常這樣開玩笑。”

陸維又問:“哦,那你叫我傻子,我叫你什麼?”

蕭卷卷:......要瘋。

見她不語,陸維又道:“縣主以後莫要叫陸某傻子了。”

他沒有糾結這個問題,蕭卷卷非常高興,忙不迭的點頭答應了。

又聽陸維道:“蕭娘子與華兄關係甚好,叫他玄灃,又說我們是朋友,為何不叫我遠山?”

蕭卷卷知道遠山是陸狀元的字,可陸維又不是陸狀元,她怎麼可能叫遠山。

隻是如今情況不同,蕭卷卷隻得硬著頭皮道:“那以後我叫你遠山。”

陸維好像很滿意,點點頭道:“那平日裡我如何稱呼你?”

蕭卷卷:“玄灃叫我縣主。”

陸維笑:“華兄總是如此守禮。”

蕭卷卷同意:“對,我也覺得這樣稱呼太客氣了。”

比起剛剛,陸維語氣隨和很多:“畢竟男女大防,且地位有彆,陸某以後也稱呼您縣主罷。”

蕭卷卷沒什麼意見,不過一個稱呼,叫縣主總好過叫她蕭語芙,於是點點頭。

本以為說了這麼多,陸維不會再問下去,結果到了官道上他還是問了一嘴茶肆的掌櫃,聽到今日卻是臘月初三,麵露落寞。

“怎的一點都不記得了呢。”

見他一張臉冷冷清清的,蕭卷卷安慰道:“許是你剛剛撞到頭,便忘了,或許日後能想起來。”

陸維點點頭,又問:“你說與我一起查案,可我已答應幫你家奴,你又為何一起查案?”

蕭卷卷直呼救命,這陸狀元真不愧是狀元,縝密的很。

“我就是好奇,打抱不平。”

“哦,之前看著縣主不像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