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獅郎並不說話,靜靜地看著雷郤,半晌後冷冷道:“你再對木眠大吼大叫的話,我會把你打到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雷郤正要暴走,炎燼及時拉住了他:“少丟人了,你好意思再跟這小鬼打嗎?他可是比你少出生了幾百年,雷大少爺!”
“炎燼你給我鬆手!本大爺今天一定要把這小子的牙一顆一顆敲掉!”雷郤掙紮著想拽開炎燼的手。
冬獅郎的眼神徹底轉化為鄙視,木眠笑著拍了拍冬獅郎的肩膀,站起身對炎燼說道:“炎,那麼雷就交給你了,我和白先走了。”
炎燼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了頭。
“木眠你給我站住!”
木眠帶著冬獅郎剛走出一步,身後的雷郤又叫住了她。
“你準備跟這小子去哪?你這家夥又想玩消失嗎?”這次雷郤的語氣雖然仍是暴躁,卻夾帶了一分認真。
好像,這些孩子都蠻怕自己離開啊。
小九是,白是,就連這個雷郤也是。
木眠的表情軟化了下來,笑道:“我不會走,你不用擔心,找我的話就來十番隊吧。”
雷郤順手就在氣急之下把自己的斬魄刀扔了過去:“誰會因為你這死女人擔心啊!”
在木眠抬手之前,冬獅郎很快地站到木眠身前為她接住了雷郤扔過來砸人的斬魄刀。
還真是,一點沒變。
“我會。”冬獅郎神色平定而嚴肅地回答,隨後又揚起鄙夷的笑,“這把破刀你不要我就帶走了,正好可以拿來墊桌腳。”
說完後冬獅郎的身影消失在了樹林裡。
墊桌腳?這說法還真是……很好也很毒,雷又要氣得炸毛了吧。
木眠忍著笑“憐憫”地看了雷郤一眼,扔下一句話後也消失了身影。
“雷,放心吧,我不會讓白把你的刀拿去墊桌腳的,不過可以用來塞老鼠洞呢。”
塞老鼠洞……老鼠洞……鼠洞……洞……
這一回連炎燼都大笑了起來。
“木眠你這個死女人!本大爺一定不會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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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番隊隊舍,冬獅郎的房間內,銀發女子身穿死霸裝,微笑著蹲在一名銀發小少年身前,為後者細心地整理著衣襟。
“白,明天的比試要記得不要勉強,按照人類的年齡標準你也才十二歲而已,屍魂界曆代的隊長中都沒有這個年紀的,所以你還有的是時間。”木眠語重心長地囑咐。
“已經三年了,木眠。”冬獅郎還是皺著他小小的銀色眉頭,儼然是小大人的姿態,“三年前我說過,一定會達到隊長級的力量,這樣才能保護你,雖然我知道隊長級還遠遠不夠,因為你的力量,早就淩駕於屍魂界之上,但是我還是要朝那個目標前進,因為那個目標,也隻是暫時的而已。”
木眠停下動作,有些憂心和無奈,開始反思自己三年前說過的話。
三年前會那樣說是因為覺得冬獅郎不可能可以做到,現在……對冬獅郎而言反而成為了束縛他的枷鎖,他時時刻刻都想著變強,讓自己全身心地沉浸在刻苦的修煉中,這對一個孩子來說太過沉重了吧?沒有快樂的童年,會給他往後的生活帶來多大的負麵影響?
“白,我可以保護自己,不僅如此,我的力量還足以保護你,所以你並不需要這樣追求力量,三年前的話已經失效了,我現在不是已經在你身邊了嗎?”木眠抬手將冬獅郎的眉心撫平,微笑道。
“就算你不需要,我也還是要做到。”冬獅郎眼神堅定,這個瘦小的銀發小少年眉宇間,有常人無法達到的沉重和執著。
“雛森大你好多,可她現在也隻是副隊長而已啊。”木眠修長的手指輕輕點了點冬獅郎手臂上的袖章,笑道,“某種程度來,你已經超過了她,這不是很好嗎?”
“尿床桃本來就是被我保護的,我一直都比她強。”冬獅郎用肯定的語氣說,露出自信的笑容,“木眠,我有很好地保護她們。”
“嗨嗨~”木眠站起來拍拍冬獅郎的頭,“但也要繼續下去噢。”
“知道了。”冬獅郎撇撇嘴,想到雛森桃他就憋氣,遇到他就藍染隊長長藍染隊長短的,拜托,她除了尿床和念叨藍染之外就不能乾點彆的事了嗎?
“明天等你的比試結束了,我們同小音一起去見一個人。”木眠看向窗外,沉聲道。
“好。”冬獅郎點頭,倒是沒有追問,他順著木眠的視線也向窗外看過去,除了靈子構造的建築,還是建築。
“對了,木眠。”
“什麼?”
“我已經煉成卍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