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眠輕輕歎了一口氣,收斂了思緒,對冬獅郎和雛森說道:“我們回隊舍吧,小音一個人在隊舍呢。”
走在回去的路上,雛森問:“木眠姐姐,音為什麼不來看小白的戰鬥呢?”
木眠直視前方的景物,回想了一下少女清冷卻惹人憐愛的麵容,淡淡說道:“小音她,覺得白一定會贏的,而她也並不看重過程,所以她說在隊舍裡等我們回來就好了。”
“這樣啊。”雛森似懂非懂地說道,不再發問。
三人回到十番隊後,徑直去了隊舍第六席的獨立房室,而落離果然是一個人在房間裡。
“是冬獅郎贏的吧?”讓木眠三人進入房間以後,落離問道。
“是的。”木眠點頭,看一眼小臉嚴肅的冬獅郎,“戰鬥很精彩,連我都沒有想到白竟然學會了卍解。”
準備來說,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落離了然地頷首,隨後望著地麵發呆,若有所思。
“對了,白,你要什麼獎勵呢?”木眠轉頭過去。
冬獅郎思索了片刻,看了一下落離和雛森,繼而鄭重地對木眠說道:“我希望你可以真正快樂起來,就算暫時做不到,可不可以,不要再勉強自己笑了?”
沒想到是這樣的事情。
木眠的眼睛睜大了一點,內心被觸動的感覺在體內發酵,隨後眼睛有些泛酸,她微笑,習慣使然的弧度:“有你們在,我很快樂。”
冬獅郎看著木眠的眼神不言不語,隨後蹙眉偏頭,低聲自語:“誰知道呢……”
“好了,好了。”木眠的表情軟化下來,對冬獅郎笑道,“我答應你,白。”
冬獅郎微微彎起嘴角:“對了,今天不是還要和落離去一個地方麼?”
“是的。”木眠向旁邊一直在看戲的兩人看去,說道,“小音,我們現在去十二番隊,小桃,你也要回五番隊了吧?”
“嗯。”雛森雙眼含笑地看著冬獅郎,雙手還是合握在身前,乖巧可人的模樣,“那木眠姐姐,小白,銀,我先走了,藍染隊長那裡還有工作要做。”
四個人一同出了房間,雛森向隊舍大門走去,回頭又衝冬獅郎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笑道:“小白,要加油哦!”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冬獅郎的眼睛眯成一條線,“都說了要叫日番穀隊長了,尿床桃。”
雛森笑了笑,不久後身影消失在走廊上。
“好了,我們也走吧。”木眠說完,率先離開了。
冬獅郎和落離緊隨其後。
十二番隊
“哦?”涅繭利坐在木桌的對麵,發出了他慣用的疑問語氣詞,隨後傾身過來握住落離的下顎,左右觀看,確認了之後,用沙啞的聲音說道,“沒想到你還是死了。”
“父親。”落離端正地與木眠和冬獅郎坐在涅繭利的對麵,神色肅穆。
“怎麼,落離音?特地到這個地方來找我?”涅繭利的聲音已經不是落離所習慣的,變得沙啞而尖銳,但他的語氣,卻還是與以往的尖酸刻薄無二。
涅音夢把茶水放在四人的麵前,隨後站在了涅繭利身後的右側。
“我的確一直在找您。”麵對涅繭利的刻薄,落離早就習以為常了,這個男人的溫柔她是從不奢望的,除了,很久以前,“父親,您過得怎麼樣?”
太過莊重和禮貌的語氣,讓氣氛頗為怪異,木眠和冬獅郎都是在旁邊安靜地聽著,不說過,也沒有必要說話,聰明地保持著緘默。
“與其關心我,倒不如管好你自己吧。”涅繭利臉上是落離全然陌生的麵容,神情倒是不曾改變,依舊是讓人望而生畏的冷厲,“你是怎麼死的?”
這一次落離低著頭,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