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酷的父親 最初,是不停地謾罵,接著……(2 / 2)

那間普通的公寓,還有人住嗎?應該不會有了吧,自己是在那裡自殺的,死過人,多不吉利,誰會願意住那樣的房子。

母親的背叛,間接,又或許稱得上是直接,導致了這個家庭的破碎,父親原本是個忠厚老實的人,母親將自己生下後就直接扔給了父親,跟另一個男人走了,後來,死於家庭暴力。

本來就是這樣的,對愛情不堅貞的女人,誰會真正疼惜呢?那個男人根本不愛她的,可父親,卻一直都愛著母親。

母親離開以後,父親終日與酒作伴,最後他成了一個混混,也就是,流氓,社會上的不良青年。

再然後,父親開始對自己拳腳相加,他變得非常的暴躁。

最初,是不停地謾罵,接著,開始淩厲地給自己耳光,打到流鼻血的那種,然後,是拳打腳踢,再之後,是用木凳砸背,最終,用酒瓶打頭,打碎為止。

那時的自己,真的以為會死,就算沒有被打死,也會活活痛死吧,吐血,是常有的事。

但沒想到還是活了下來,而且,是父親死了,死於幫派糾紛。

也以為是恨他的,恨不得他死,死得越早越好,已經不想再承受那種可怕得令人崩潰的苦痛了。

卻在他死之後,又開始想念他。

從來不知道一個人是這樣的可怕,夜晚的時候,黑暗鋪天蓋地地壓下來,卻會帶走呼吸和體溫,那是死亡的感覺,什麼都聽不到,隻敢抱著頭。

有一次,在家裡發現一隻老鼠,把它抓起來了,用繩子栓在了門上,日以繼夜地看著它,蹲在它旁邊,它發著抖,又逃不了,非常絕望。

三天之後,老鼠死掉了,不知道是餓死的,還是渴死的,又或者其他什麼,總之它死了。

於是,又空空蕩蕩地一個人了。

再後來上了學,遇到冬獅郎,還有木眠。

落離拚命地捂著嘴,呼吸急促,血從她指縫間流出來,滴在地麵上,她又開始吐血了,無法停下來。

有些厭惡地看著手裡的血,落離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艱難地向床走去,最終昏倒在了床上。

…… ……

“白,按照你的尺寸做好的羽織已經送來了。”

木眠從一名一番隊隊員手中接過羽織,致謝後朝隊長室裡忙著整理的冬獅郎喊道。

“日番穀隊長在忙嗎?”小女生隊員紅著臉問道。

“是的,還有其他事嗎?”木眠問。

“不,沒有了,請讓日番穀隊長以後常來一番隊坐坐,我先告辭了。”說完之後朝木眠鞠躬。

“好的,辛苦了。”木眠鞠躬回敬。

還是一名普通隊員的時候天天對著彆人鞠躬,沒想到恢複身份了還是要天天鞠躬,雖然還是個隊員,但好歹特殊點,在靈界的時候除了靈王,靈王後,母親大人和常年在外的父親大人,根本就沒有其他人需要她行禮了,到屍魂界後的差距原來這麼大。

漫無邊際地想到一半的時候木眠趕緊打住了,有些詫異自己什麼時候也會這樣埋怨,真的是被冬獅郎教壞了。【冬獅郎:……】

幫冬獅郎穿上羽織後,木眠滿意地笑道:“白果然有隊長的風範啊~”

雪白色的無袖羽織,做工精細,有新布料的氣味,摸起來手感順滑,仿佛可以看到它衣擺飄揚時的姿態,千歲綠的羽裡色,比冬獅郎的眸色要略深一點,羽織的背麵印著一個墨黑的數字:十。

“呐,你以後就是十番隊隊長了哦,史上最年輕的小隊長。”木眠笑著摸了摸冬獅郎豎起的短發。

“喂,我說,你剛剛用抹布擦完桌子後,手還沒洗吧?”冬獅郎沉著臉,質問道。

“ANO……”木眠笑容一滯,僵硬地小聲道,“你怎麼知道?”

冬獅郎久久不語,臉色有越來越黑的趨勢,半晌後,他指了指肩膀上的黑手印。

木眠尷尬地用指尖撓了撓臉頰,口結道:“Go、Gomenasai……”

…… ……

“你給我站住!”

“我是真的不是故意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