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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

房間很黑。我想看他的臉，卻怎麼也看不清。

“不要！”

那個女人躺在地上，喉嚨的傷口在冒血泡。

“我的孩子，他們隻是普通人。”

他說過，不能對這些人有感情。

普通人的世界，隻有虛情假意。

都是騙人的。

小憫……也是騙人的。

醒來之後，房間還是黑的。

這不可能。每次醒來，都是一片黑暗。睡了這麼久，不可能還沒到白天。

為什麼……沒人打開卷簾窗？

門上連觀察窗都沒有。這間病房……是有監控的吧。

每次我一下床，就會有人進來。

“可以……把窗簾打開嗎？”

這個人不是護工。是胡老師嗎？

我不確定。

“你又做夢了。”他說。“做噩夢了吧？”

他們一直在看監控？

“我不想睡了。”

他伸出手掌，說：

“你現在就是在做夢。”

再醒來，還是在床上。

我已經分不清哪些回憶是真的了。

小憫……應該已經走了好幾天吧。

不對。

我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無論我做過什麼，我沒有機會殺死那個女作家。

也就是說……凶手還在外麵。

我怎麼才想到？

如果她真的查到什麼……

門開了。又是胡老師吧。

也可能是沈主任。

是誰都不重要。

“你們怎麼能讓她去調查？！”

幾天了？

為什麼……當時我就沒想到？

“你冷靜一點。”他說。“這隻是夢。”

“放我出去。”

我不想對他動手。

“放鬆。腦電波異常的時候，你就容易夢遊。”

“我沒事了！放我出去！”

他歎了口氣，摘下了掛在脖子上的東西。

應該……是門禁卡。

門禁卡掛在藍色的繩子上搖晃，我想拿過來，卻突然很暈。

“三……”他低聲念道。“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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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戒線已經撤了，到了晚上，再好奇的學生也不敢過來了。

但我必須再進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