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光。
這是……哪裡?
還是在那張床上。隻是卷簾窗被拉開了。
其它的……隻是夢嗎?
床邊有人。
“您……”
他遞給我一杯水。握著杯子的手指明顯發黃。
是長期抽煙的特征。
“您回來了?”
我無法想象,我又睡了幾天。
“案子……”
他伸出了另一隻手。
“這是什麼?”
“怎麼?你不認識?”他笑了,把那隻發卡放在了床上。
我認識。但我無法理解。
我見過這個發卡。兔子的左耳朵破了,應該已經有很多年了。
怎麼可能……在他這裡?
我不知道我怎麼了。隻是無法呼吸。
“七年了,你終於會哭了。”
我不想。但眼睛裡全是水,什麼也看不清。
“為什麼?”
他沒有回答。
“喝水。”
“為什麼讓她去送死?”
我不知道我做了什麼,隻覺得手掌有些隱隱的刺痛。水流了出來,手裡隻剩下了玻璃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