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回憶篇(高中校運動會)……(1 / 2)

高中部的校運動會於每年春末夏初召開,結束後便是五一的三天假期,四舍五入差不多能野一星期。

即便是像故詩這樣的好好學生,對僅上完早讀便能自由活動,也是一個不小的誘惑,甚至忘卻昨夜的夢魘,任由坐在斜後麵的弓和玉撲到身上,伴隨稱得上吼的興奮邀約。

“報名長跑!長跑!等比賽的時候我在你前麵領跑,正好不遠不近錯開一個人的距離。”

大早晨的,四月底還有些涼意,男生卻僅穿了單薄短袖,身體熱意隔著校服源源不斷傳來,過高的體溫令怕熱故詩有些無奈。

“你是想把體育老師氣死嗎?”

此話不假,全年級誰不知道這次體育老師給弓和玉設定的小目標,是先拿田徑運動的大滿貫再說。

“跟我一起跑,說不定等下了晚自習都跑不完。”故詩合上筆記,偏頭望向笑嘻嘻伸長胳膊去夠他作業本的少年。

兩人距離挨得極近,導致故詩嘴角蹭過弓和玉的耳廓,他微怔,剛想開口道歉,誰知後腦勺落了隻骨節分明的大手,緊接著弓和玉的側臉無限貼近。

啾——

“又不是不讓你親。”

弓和玉就像那偷油成功的耗子手舞足蹈,偷香成功後也不見鬆手,作勢又要與故詩在教室裡貼貼。

學霸與校霸,一黑一白,怎麼看都極其養眼,同齡人接受度極高,縱使知道知道故詩對弓和玉毫無曖昧之情,還是有人在門口怪叫,吸引走廊路過的學生張望。

“弓和玉!”

眼見人肌膚都因羞憤紅透,弓和玉這才戀戀不舍鬆開胳膊,卻在撤離時又埋進故詩後頸,深吸一口氣他身上獨有的混合了陽光的花香才拉開兩人距離。

“到!”

話音剛落,黑皮體委笑嘻嘻站直身子,敬了個標準軍禮後,露出令人矚目的雪白牙齒:“故長官有何吩咐!”

故詩向來話少安靜,自然貧不過人來瘋的弓和玉,他卷起作業本敲了下男生的手臂,不緊不慢開口:“再這樣我就不陪你訓練了。”

此話一出,弓和玉瞬間屈服,慌忙伸手去握故詩的肩膀:“錯了錯了。”

頓了頓,見少年眉眼中羞憤微褪,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弓和玉張口咬了下故詩側臉。

“喂!!”

人捂著臉噌一下起身,本就白皙的臉皮徹底紅成了番茄,弓和玉怎麼看怎麼歡喜,樂嗬嗬翻出故詩先前答應的事情。

“明明說好,以後由我來幫你練習吻技,怎麼又出爾反爾,開始跟我害羞起來了?”說完這句話後,弓和玉甚至得寸進尺伸手,在教室便光明正大去摸故詩的下巴。

結果還沒等故詩回話,反倒教室門口傳來咣當巨響,嚇得故詩也來不及跟登徒子算賬,扶住麵前人胳膊往旁邊張望。

上午陽光刺目,不過也能辨認出是位不認識的男生,估計從未聽說過故詩與弓和玉的事,眼下第一次撞見,自然被這兩人舉動嚇僵了身子。

見當事人目光落來,男生這才啊了一聲回神,慌忙彎腰去撿散落一地的計分器,邊拾邊連聲道歉。

被打斷好事的弓和玉自然不耐,倒也沒說什麼更過分的話,徑直從男生身邊插肩而過,差點踢開對方原本快要碰到的黑色方塊。

“切,沒勁。”

弓和玉嘖聲,到底是把部隊當啟蒙班的軍三代,簡單走路也步步生風。

男生低頭不語,聽著身後腳步聲漸遠,剛想伸長胳膊去撿時,視線裡卻出現隻白皙五指,黑色計時器靜靜躺在他手心。

“沒事吧?不用放在心上,他就是那種小狗脾氣。”

後半句話,故詩刻意放輕了聲音,說完後衝男生眨眨眼,繼而又開口:“抱歉。”

“……”

男生呆住,傻乎乎凝視計時器也不吭聲,看看彎起眼睛的故詩,甚至笨拙張口也沒說出所以然來。

“?”

故詩歪頭,雖然他不排斥與同齡人社交,但已經聽到弓和玉站在樓道口,拉長的不耐煩腔調,他隻能抱歉朝男生笑笑,微微側身拐出了教室。

兩人擦肩而過時,男生聞到一陣從未熟悉的花香。

清清淡淡的,令人瞬間想到故詩方才露出的笑容,極其簡單,可一秒的時間便俘獲旁人的心。

教室空了下來。

前往操場的大部隊先一步撤離,所以男生自然聽到他們兩人,在教學樓底下的交談。

“怎麼這麼慢。”

“好歹等我收拾完東西吧?”

“怎麼,你還要將整個課桌都搬過去啊?”

“弓和玉!”

“誒,在呢!故寶貝~”

尤其最後的字眼,聲音格外倦怠纏綿,明明同性之間呼喚,卻不顯得肉麻與惡心,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感情,旁人完全插不進去他們兩人之間。

他就是故詩。

還未出生便欽定給故家主的伴侶。

梁文攥緊被故詩放來的計時器,有些想不通故聞詞的用意。

他知道這些事情嗎?

肯定知道。

又為什麼?

梁文百思不得其解,身體卻控製不住向前,站在二樓的露台往下望,正巧對上兩人並肩前行的背影。

高的正揚起胳膊比劃,手腕在空中甩出利落弧線,矮的默不作聲聽著,偶爾用點頭作為附和。

校服短袖穿在他身上有些大,風一吹袒露他比同齡人更為瘦削的身影,黑色短褲下是一雙筆直白皙的雙腿,偶爾經過人群,會引得異性側目,掀起不短的討論時間。

在拐過教學樓的瞬間,故詩正好偏頭,梁文對上了他彎起的眼睛,和忽然靈動起來的精致五官。

先前雖美,卻毫無生機,如故家主居住的百畝園林。

“……”

等人身影消失不見,梁文這才恍然回神,視線落在故詩碰過的計時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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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場上。

“知道你怕曬,給你留好了座位,就在主席台下方。”弓和玉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故詩肩頭,笑嘻嘻跟人邀功,誰知獎勵他的是一張輕飄飄白紙。

“什麼東西。”

得不到故詩回應,弓和玉皺眉接過來,等看到白紙黑字寫的報名信息,以及在兩人三足項目上打的勾,男生瞬間樂得找不到北。

“這也算項目哈哈哈——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