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綿也適時做出了一個起舞的姿勢。
在旁邊的陳秀梅已經知道她的基礎不錯,而還不知道柳綿底子的其她成員紛紛來旁邊偷看。
當柳綿隨著音樂跳出第一個舞蹈動作,她們俱是小小的驚呼一聲。
她們雖然有些方麵沒專業人員厲害,卻也不差,都不缺那個眼力見。
這麼穩紮穩打的動作,比之她們的台柱子陳秀梅也不差了好不好。
一場舞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為了保存體力,還有時間問題,柳綿也隻是大概跳了前半段。
“這種程度,可以了嗎?”柳綿輕輕吐氣問。
“足夠了,你好同誌,我叫陳秀梅,是文工團的現任組長。”陳秀梅眼神複雜,這種程度,還是隻聽了一遍音樂就現編成舞,就連她也做不到。
這意思就是確定由柳綿上台了。
“柳綿。”柳綿了然地笑了笑,學著她一樣敬禮回應。
“那就先去換衣服,”陳秀梅道:“我們這裡沒有你的衣服,換衣間還有一些衣服,你先過來挑一挑合適的?”
“好。”
應罷,柳綿又低頭看向抱著文工團其她文藝兵姐姐送來的各種小零食,這時正在椅子上乖巧吃著,一邊等她的周謹。
“小謹,姨姨馬上要上台了,你先去前台找叔叔,一會兒跟小叔叔一起看姨姨表演?”
不然等會兒柳綿上台,其她人又各自有自己的事要忙,不一定能顧得上一個五歲孩子。
雖然陳秀梅也說她們會讓人帶好孩子,但兩人也是第一次見,柳綿並不放心。
彙演前廳。
周邵明左等右等,抬起手看幾次手表,時間已經過去了將近二十分鐘。
柳綿讓人帶話說在文工團認識了新朋友,帶著小謹過去玩兒。
不過隻是玩一會兒需要這麼久的時間嗎?
萬一是出了什麼事,柳綿隻是一個初來乍到的小姑娘,對部隊人生地不熟,身旁再跟個才五歲大的孩子……
這個念頭剛剛升起,周邵明頓時就有些坐不住,他剛想起身去後台找一找。
然後就在邊上看到了周謹出來的身影。
周謹被一個年紀不大的文藝兵牽著手帶過來,年輕的士兵沒想到這孩子的小叔叔,竟然會是軍隊裡素有活閻王之稱的周營。
等把孩子送到,周邵明朝他點了下頭,他暈暈乎乎回來,然後猛地反應過來。
他扭頭看向音樂已經響起的前台。
所以,那個叫柳綿的女同誌跟周營又是什麼關係?
周邵明把周謹放旁邊安頓好,他又朝著周謹出來方向看了幾眼,確認沒有看見柳綿的身影。
按照剛才送小謹過來的士兵的說法,柳綿現在還在忙,過一會兒才會過來。
周邵明皺了下眉,“小謹,你柳姨——”
話還沒說完,轉眼看見台上的燈光一亮,音樂響起,中場休息後,是新的一場表演開始了。
周謹一聽到音樂,立即眼神晶亮的看著台上,好像台上有什麼萬般吸引他的存在。
至於小叔叔剛才說了什麼來著,他沒聽到。
周邵明:“……”
他剛想說什麼,台上忽然就響起了女子伴著音樂節奏穩健腳步聲。
除了衣服不一樣外,這個背影總覺得還有一丟丟熟悉。
周圍過來觀看的士兵軍嫂們都在鼓掌,然後周邵明就聽見他不愛說話的侄子激動的吸氣聲。
他似有所感地朝台上一看,這時恰好柳綿的舞蹈跳完一程,此時穿著一身大紅衣裙在台上緩緩轉過身。
猝不及防下,他一眼就看見了今天才領證,正式成為他小妻子豔如桃李的臉。
“嘶——咳,咳咳咳!”
周邵明被冷空氣結結實實嗆了個正著。
他一邊咳的厲害,視線一瞬也不離開台上。
旁邊曾幫柳綿給周邵明帶話的那個營長一看到台上的人,表情也沒好到哪裡去。
部隊裡有兩種人,一種是消息靈通的,一種是並不靈通的,這位營長就屬於後者。
比如他隻是聽手下士兵交談,隱約知道三團三營的周營長好像有了個對象,最近一直在等結婚報告。
他看了看台上,又扭頭看正穩穩當當坐在周邵明旁邊的周謹。
幫忙帶話還沒到半小時,他還不至於這麼快就忘了。
隻聽他來回看了好幾眼,才震驚又羨慕道:“周營,原來你對象是文工團的啊!”
誰不知道文工團的妹子們漂亮又多才多藝的。
周邵明:“……”
謝謝,他也剛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