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門 第二日一早,柳綿被旁邊傳來的輕……(1 / 2)

第二日一早,柳綿被旁邊傳來的輕微動靜吵醒,長睫顫了顫,眼看就要醒。

耳邊陡然傳來輕哄,“還早,你先睡。”

“……嗯。”

迷迷瞪瞪中,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靠近,潛意識裡確認無害後,柳綿緊皺的眉頭微略鬆了鬆。

她在床上翻了個身,然後很快又睡了過去。

周邵明確認柳綿沒被吵醒後,稍稍噓了口氣。

他輕手輕腳地下了床,在床尾快速穿好軍服,在接了一缸子刷牙水後,順便把燒水壺灌滿,把爐子下頭掩了一晚上的通風口打開,水壺放在小爐子上燒水。

柳綿今早不一定能起來吃早飯。

等他洗漱好後,重新回到房間,把昨晚折騰淩亂的地方簡單收拾了下。

又拿著錢票,從食堂打來清淡的粥菜放在客廳桌子上。

去另一個房間看過周謹,發現小人一個人睡也沒有什麼不適應,此時正閉著眼睛睡的安靜。

而昨晚他給蓋上的薄薄的毯子,不知幾時被甩在了一旁。

周邵明:“……”

房門關上時,因為主人的刻意控製,關門聲音小了很多,幾近於沒有。

導致不管是夜深才睡下的柳綿,還是正在長身體的周謹對此都沒有絲毫反應。

柳綿是一覺睡到自然醒的,一醒來就聽到房間門口客廳裡傳來什麼東西散架,木頭塊摔在地上的嘩啦啦聲響。

身上還蓋著一張薄毯,蓋住了昨晚因為男人的毫無節製而變得綿軟無力的身體。

柳綿在床上緩了緩,終於消化了自己已經嫁人的事實。

隨軍住房的事情解決後,很多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

從床上剛坐起身,然後就毫無防備地迎來了身體各處不同程度的酸軟疼痛,特彆是腰那一塊,差點就伸展不直。

這簡直比身體被一根粗木滾壓過還難以忍受。

柳綿暗暗咬牙,看抬手時候,看到甚至手指上都是隱隱可見的紅痕,還有手腕處依舊顯眼的牙印,她磨了磨牙,心底把男人從頭到腳罵了遍。

看著好好一個正經大男人,怎麼在床上就跟狗一樣。

原本她還打算今天跟著陳秀梅去文工團逛逛,看看自己的文藝工作者平時怎麼訓練的。

再者,柳綿很喜歡文藝訓練的氛圍,這會讓她由身到心的徹底放鬆下來。

不過現在有這明顯牙齒印和痕跡在——隻要她不想丟臉丟到整個軍部,就隻能遺憾放下,將計劃延遲推後幾天。

柳綿:“……”禽獸。

“柳姨,你醒啦!”

客廳裡,周謹剛把不小心倒下來的木積木重新搭了個建築底。

他抬頭一眼看到出來的柳綿,頓時連自己的小金積木也不管了,眼神亮晶晶地。

而此時客廳再無第三個人,顯然身為這個家唯一的頂梁柱,周邵明早早就到了訓練場這時候還沒回來。

孩子的微笑果然是最好的治愈良藥。

柳綿想起曾經樓裡一位姐姐跟她說過的話,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在乾什麼?”她笑著問。

這段時間相處,周謹在柳綿和周邵明麵前,已經不會和最開始一樣沉默寡言。

這對柳綿來說是個好消息,至少證明周家大哥大嫂的去世,對周謹的影響處於可控範圍內,聽周邵明說,他這位小侄子以前是個活潑的孩子。

想來用不了多久,周謹會重現以前的開朗。

周謹側了側身子,好讓柳綿看清被他擋住的一大堆木頭塊,老老實實道:“我在堆積木,是叔叔回來時候給我的。”

之前周邵明就跟周謹提過,會給他做一套可以任意搭建的積木,當然,這些活是讓後勤部那些新上手的木工學徒義務兵做的。

她原本以為還需要幾天才能看到,沒想到這麼快就做好了。

柳綿此時才切實體會到了如今這些軍人的令行禁止和絕對效率。

她走過去拿起一塊看了幾眼,都是一些簡單的不同形狀的木塊。可能知道是給小孩子玩兒的玩具,棱角的木刺早被打磨掉,邊角圓滑,並不會傷到孩子。

柳綿想起來,她以前除了各種魯班鎖這類榫卯積木,還有鬥拱,都可以平時用來打發時間。

跟眼前這些積木除了榫卯技術外,都有異曲同工之妙。

等趕明閒的時候,她或許可以把記憶裡那些東西都畫出來,就當是送給小周謹的開智玩具。

九連環,魯班鎖,華容道和七巧板,怎麼說都夠小孩子玩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