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戰士腳底帶風,高高興興地離開後,柳綿才開始思考,是不是學校的決定有了什麼變化。
看樣子,她也不像是被刷下來了啊。
但要是沒什麼問題的話,不管錄沒錄取,宋政委跟她男人的辦公室相近。
大可以提一嘴,讓周邵明回來告訴她才是。
柳綿待在原地想半天,周謹已經察覺自己第一遍吹的不好,惹來小嬸嬸不高興了。
所以柳綿還沒說,他又開始吹第二遍。
彆的不說,格外賣力是真的。
皇天不負有心人,認真和發呆後的敷衍出來的效果肯定不一樣。
周謹第二遍的曲子,跟柳綿吹的,除了曲子裡的情感不達標外。
曲譜已經能複製個一半還多。
她沒看錯,小周謹在竹笛上確實很有天賦。
時間不短了,柳綿打算去找宋政委,她蹲下身問:“小嬸嬸要去找宋政委叔叔,小謹你是繼續在這裡練笛子,還是——”
柳綿的話還沒說完,周謹已經快速收好了竹笛,立即就做好了決定,“我要跟小嬸嬸一起。”
柳綿莞爾,她伸手,“要不要牽著?”
……
這一頭,眼看著宋政委當他的麵拉了個小戰士,還要特意找柳綿過來說事。
周邵明當即看宋政委仿佛在看腦子出現問題的人一樣。
宋政委:“……”
他抬手指指某人,麵無表情道:“反正是好事就是了,你再看看你,你那是什麼表情?”
周邵明聞言,立即也意識到,剛才一不小心,他把心情全都表現在臉上,這就尷尬了。
不過周邵明臉皮厚,每天和宋政委對辯的差點打起來的都有,也不怕再多這點小事。
再說了,他是柳綿的丈夫,領了結婚證的合法另一半。
有什麼事是他這個□□人的不能代為傳達,還要政委特意喊人把人找來的!
宋政委心想那能一樣嗎?
然後義正言辭地拒絕他:“虧你還是營長,上頭都說了,夫妻是個體的,就算你們已經領證結果了,柳綿同誌是柳綿同誌,你是你。”
“難不成我們做什麼決定,還要你同意不成?”
那樣彆說是柳綿同誌了,他就第一個不同意!
周邵明:“……”
周邵明爭辯不過,終於知道為什麼經常聽到王團長背後偷偷說什麼玩政治的,心都黑的話了。
他神情變幻。
聽說宋政委以前上學期間,還是他們那個專業品學兼優的優秀生。
這簡直就把政治圈那些人吃肉不吐骨頭的模樣學了個十乘十。
“知道了。”
同一時間,遠在青山縣城。
經過半個月將近一個多月時間的拉扯,陸副局和沈副局兩個都帶著實權的局長,今天你壓我一頭,明天我壓你一頭。
兩人就著張芬報案的陸保這個案子,天天爭的是臉紅脖子粗。
沈副局一開始還顧著上頭還沒走的老局長,格外有理地說:“按道理,陸保作為這個案件的犯案人,陸副局聽說和他還是親戚關係。”
“都說避親避嫌,這個時候陸副局做什麼都會有包庇的嫌疑,”他施施然道:“就算是為了那個陸保好。為了保證案件處理的公正性,陸副局現在是不是應該主動避出案件調查?”
沈副局這話說的不客氣,就差指著陸副局的鼻子罵他不要臉,指名道姓讓他趕緊退出案件調查。
至少保住最後公正的一點名聲。
省的半輩子過去,到這時候,還鬨出個名聲不保。
陸副局:“……”
沈常青這個老匹夫,陸副局死魚眼的看著他。他要是名聲不保,到底是誰害的?!
現在局長快退休,平時在局子裡大多不管事,兩人都是副局,誰都有可能得到這個位置。
他就知道,沈常青就是抓住了這個機會,想他在這個緊要關頭出次醜。
名聲向來比他在這頭說自己勞苦功高更重要。
要是老局長心底還真的這麼認為,他未必能爭得過沈常青。
陸副局握拳,他後磨牙緊緊咬合研磨,發出哢哧哢哧聲響。
他皮笑肉不笑:“沈副局想多了。”
他說:“陸保雖然是我的親侄,但這件事明顯就存在蔑告,陸保也說了,他去柳家村時,那個房間根本就沒有住人。”
對著一處空房間發瘋,在外人眼裡最多是覺得他有點神經質,卻不涉及犯罪。
更何況他那之前的未來侄媳婦現在聽說已經是軍嫂,罪名不一樣,陸副局肯定知道該怎麼選。
沈常青:到底是誰臉皮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