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著玩 薑懷說著,自己也有些擔心。 ……(1 / 2)

薑懷說著,自己也有些擔心。

倒不是擔心劉江離開視線出了什麼事,而是怕他在柳綿同誌家玩的忘了姓。

根本沒想起來還有回家這事。

隻這麼一想,她就有些坐不住了。

把廚房裡的飯蓋上蓋子,在悶上一塊厚絨布保溫,想了想,又從客廳抓了把糖塊揣兜裡帶著,“你先吃著,我去柳老師家接孩子。”

“柳老師?”

劉國棟從飯碗裡抬頭,剛想問什麼,就連薑懷已經匆匆開門走了。

隻來得及瞧見大門被反手關上,發出“砰”的一聲響。

劉國棟:“……?”

……

柳綿領著周謹劉江出來,兩個小家夥親親熱熱地走在前頭,挨肩搭背的,生怕彆人不知道他倆關係好。

這個點正是開飯的時候,軍屬樓有吃的早的幾家軍嫂已經在外頭坐著。

天氣還有些悶熱,她們搬了把小板凳聚在樓梯口,或是樹蔭下手拿著蒲扇納涼聊天。

手中的蒲扇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小腿趕蚊子,陡然見有些眼生的柳綿過來,偏偏旁邊跟著大家都認識的劉家小娃娃,一時皆抬頭看過來。

目光存疑。

也有人看著柳綿好像有幾分眼熟,但具體又想不起幾時見過這麼漂亮的人。

話說,這人也是隨軍的軍嫂?

那肯定不是她們這棟樓的吧。

把人送到樓下,柳綿看著眼前還在碰頭說悄悄話的小蘿卜頭,一時思緒有些飄遠。

“柳老師!”

薑懷剛從樓上下來,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家屬樓前頭空地,格外引人注目的柳綿周謹,還有她兒子三人組。

“我正要過去接孩子呢,”見兒子手上還有吃一半的桃酥,更加不好意思,“本來就辛苦帶了半天孩子,最後還要把這臭小子送回來,給你添麻煩了。”

“這有什麼,”柳綿陡然回神,她擺擺手,薑懷把兜裡帶的糖都抓出來想給周謹,見到周謹回神望她。

有來有往才是正確的相處之道,柳綿輕笑著對他道:“看我乾什麼,送你這麼多糖,還不快跟薑姨說謝謝。”

聞言,周謹這才接過薑懷遞過來的一大把糖果,乖乖道謝,“謝謝薑姨。”

“不客氣。”薑懷摸摸他腦袋。

周謹手小,一把糖果抓不了,乾脆都收在衣服口袋,兩隻口袋被裝的鼓鼓囊囊。

他心情雀躍地讓柳綿看,那一副仿佛得了寶貝的討喜模樣,惹得不僅柳綿,就連薑懷都會心笑出來。

送了孩子,兩人也沒多留。等走了幾步後,柳綿想起上次關於秋運會開會時薑懷沒課,她又喊住人簡單提了下。

薑懷目前教低年級語文,但秋運會當天,也要負責管紀律。

“好的,謝謝你了。”薑懷愣了下,感激地道謝。

自從柳綿過來後,真的順手幫了她太多。

可平時生活裡,又有哪些人能順那麼多次手?

真心換真心,所以薑懷舍得把家裡難得買一次的糖都給周謹。願意柳綿在教學方麵不懂的地方,她絲毫不藏私地傾囊相授。

這一頭。

嬸侄倆回到家,柳綿輕輕拍了拍周謹的頭,“餓了吧,你先自己玩會兒,小嬸嬸熱熱冷飯冷菜,一會兒我們吃飯。”

周謹:“好。”

中午吃的是紅薯乾飯和豇豆炒小肉。

周謹愛吃紅薯,中午把飯裡的紅薯塊都挑出來吃了,隻剩米飯。

把煤爐下麵通風口打開,鍋放上麵燒乾水漬,冷菜倒進鍋裡,炒一鍋冷菜炒飯。

部隊用的比較多的是沼氣做飯,不過柳綿有些害怕這個,總覺得會突然炸了,平時做飯總的更多的是煤爐子。

周邵明更習慣煤爐燒水,炒菜都是沼氣,他嫌煤沒有沼氣灶的火勁足。

正好盛了兩碗飯,柳綿喊周謹出來吃飯,飯後周謹看了眼客廳的狼藉,要拿掃帚掃乾淨。柳綿摸了下水壺裡的水,是熱的,搖搖頭說:“你去洗,這些我來掃。”

地上細竹尖尖,還有砍竹子濺的一地竹花子,讓周謹來收拾,她還怕把他的手劃傷了。

趁著周謹洗澡的功夫,三除五下把客廳收拾乾淨。

大的竹子,竹杈子和劈開成半截半截的大件撿起來,掃帚再掃乾淨地上的灰塵粉末。

下午帶著兩小家夥砍合適的竹子回來。

兩人合力選竹節,又砍又畫的時候,她趁著這個時間跑廁所,把浸泡好一陣子的大件被套被麵洗了一遍。

倒出來一大盆臟水。

柳綿把盆拖到一邊,又打肥皂簡單洗遍。

周謹洗好自己,穿著柳綿新做的睡衣出來。還濕著頭發,趿著小拖鞋噠噠地在屋子裡來回晃悠。

“頭發還是濕的,洗臉架上掛有乾淨毛巾,還不拿來擦乾。”柳綿輕聲提醒。

平時最見不得有人洗完頭不擦頭發,濕噠噠還在滴水就出來。

柳綿隻要一看到就覺得頭皮發麻,緊的很。

再說,總是濕著頭發睡,時間一長,不用等老年,等到柳綿現在的年紀,整天都能頭疼的睡不著覺。

“哦。”周謹甩甩頭,聽話地應聲。

他一轉身子,又噠噠跑去洗臉架,墊著腳拿那條柳綿專門裁的,用來擦頭發的毛巾。

“用不用我來給你擦?”柳綿問。

“不用,我會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