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謹連忙捂住頭,不給柳綿繼續敲打的機會,“知道了。”
柳綿:“……”
把兩百塊錢揣回兜裡,柳綿輕歎了口氣。
想到張芬在信尾猜測,之所以陸保的案子能順利的出結果,全蓋那時還在部隊裡的周邵明知道這事,不知幾時特意去打過電話。
打電話就算了,還不告訴她,等有結果了才過來提了一聲。
“嘖。”
她摸著兜裡的兩百塊錢,也不曉得兩百塊錢夠給周邵明買些什麼不。
上午沒課,下午柳綿也隻有兩節課。
等看著周謹跟著韓小城一起去學校後,她捏著信想了好一陣,也收拾了一波,趕緊換好鞋也跟著出了門。
“蘇政委,我想借用下電話。”
柳綿來到政委辦公室後,徑直道。
不知道周邵明任務完成的怎麼樣,有沒有受傷,什麼時候又能回來?
任務要緊,除了那邊主動打過來電話,不然柳綿這頭就算有號碼也打不通。
好在柳綿也沒想著和周邵明打。
張芬在信裡說也沒說清楚,陸保這個案子的事,她並沒有跟周邵明提過。
唯一有一點是,她曾詢問了文嫂子有關於這個案子的一些問題,想來周邵明應該是從韓家聽到了隻言片語。
周邵明又要知道柳綿和陸家的事,直接打個電話叫老家的朋友查一查,知道案子的事並不奇怪。
蘇政委知道柳綿想給家裡嫂子打電話後,笑嗬嗬地點頭應下,怕柳綿不會打這個電話,還特意教她怎麼用。
“這是按鍵,按號碼時就按這裡,聽到裡頭有盲音時,就是在等待對方接通。”
“好的,謝謝蘇政委了。”柳綿感激道謝,雖然已經見過電話好幾回了,但是說實話,柳綿還真不會打。
原主的記憶也沒有打電話的片段。
“不不,柳綿同誌不用客氣。”蘇政委忙擺手,他笑嗬嗬的端著不離手的搪瓷缸子,“是我還要謝謝柳綿同誌呢。”
他道:“周營長臨走前還托我時常照顧你,可惜這幾天你一直沒來,正愁著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去。老周要是知道了我隻答應了卻不乾活,回來後不知道要怎麼揍我。”
可這怎麼可能呢。
且不說軍中禁止戰士私下打鬥,周邵明是營長,更要以身作則。
一聽就是蘇政委怕她緊張,特意說來讓她放鬆的。
柳綿領這個情,她聽著,沒忍住勾唇笑了笑,也跟著笑著調侃一句,道:“您是政委,我家邵明隻是個小營長,可不敢打的。”
這話一出,可把蘇政委說的一陣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瞬間就想到了周邵明那小子臨走前的表情,和他放的狠話。
心道,柳綿同誌是還不知道她男人骨子裡的凶殘吧。
曾經軍中舉行大比,才剛入伍一兩年的周邵明愣是靠著出色的身體機能走到最後。
而被他打敗的那些人裡,哪個不是比他早入伍好幾年?
其中還有很多不缺在戰火裡摸爬滾打,見過血的老戰士。
當初周邵明年紀尚輕,還沒有現在一臉不好惹的狠勁。
蘇政委在注意到這個出色的新兵後,就立刻讓人去查了查他在部隊裡的表現。
一查,好家夥,這小子臉看著乾淨帥氣的,人可不是誰都能捏的小白兔。
哪些剛來,都以為他好欺負的兵,最後無一不是得了教訓,人還對罪魁禍首感恩戴德呢。
偏偏你要說他錯,對方一沒違紀,二沒做多餘動作,抓錯也抓不到點。
你說厲害吧。
柳綿可不知蘇政委心中所想,聞言點點頭,還對對方的觀感直線上升。
周邵明之前總說人是笑麵虎,老狐狸一個,不警惕點,能經常被坑了都不知道為什麼。
柳綿一直都信以為真,今天突然一看,這不是挺好的?
“我去外頭待會兒。”柳綿按鍵的時候,蘇政委自覺避了開。
等過了沒一會兒,柳綿從辦公室出來,蘇政委還在抽著煙,見柳綿出來,忙掐了煙,“打完了?”
他笑著誇道:“聽說最近柳綿同誌在學校裡適應的不錯,前陣子遇到學校的校長,還特意跟我誇,說你教書教的特彆好,班裡學生成績有明顯的提升。”
“柳同誌要是有什麼困難,大可至今跟我們提,你是軍嫂,我們部隊有義務保證你們的正常需求和安全。”
柳綿眨眨眼,跟著謙虛幾句,笑著道了謝。
解決了案子的問題,心底最掛念的還是周邵明的安全。
隻是周邵明的任務特殊,她連對方跑什麼地方去都不知道,電話更是沒留一個。
想了想,還是問出來。
可惜就這個問題,蘇政委也不能給她明確的答複。
他歎口氣,沉思了陣,既要表明任務的嚴重性,又怕說狠了給軍人家屬增加壓力。
道:“我隻能說有危險肯定是一定的,但周營長本身能力就在那,這幾年木倉林彈雨的也不是沒經曆過,組織既然選他,就代表他有這個勝任的能力。”
“這個是不需要擔心的。”
一般隨軍時間長了的家屬對這些都習以為常,自然不用蘇政委去多費口舌。
但柳綿同誌剛過來不到一年,會擔心是正常的。
柳綿:“……”她更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