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棉無所謂地說:“這有什麼,之前我不在的那一個星期,我聽文嫂子說了,很多時候都是你帶著小瑾出去玩的,要是像你這樣算下來,我不知都欠了你多少聲謝謝了。”
然後中午,柳棉去上廁所,然後就聽說了薑懷家的事情。
那個女的來時本來就沒藏著掖著,大家又是一個家屬樓的,一個從沒見過的陌生人過來,好奇是天性。
再加上家屬樓的隔音效果比柳棉這邊更差,薑懷家裡在說什麼,雖然不能完全聽清,但都吵起來了,誰聽不到?
薑懷家男人叫劉國棟,是炮兵連某團一個營長,平時還好說,每次放假總是會喝的酩酊大醉。
這些信息,還是那回柳棉送過來她家做客的劉江回去時,聽薑懷那邊同一個家屬樓的軍嫂說的。
學校的建設總不至於太差,柳棉走進來的時候,正在放低聲量聊天的兩個應該是管後勤的兩人並沒有發現她的進來。
先那個說話的,話音比另一個更為尖細一些,說:“欸你聽說沒,好像是劉家有個女的找上門來了,要借錢治病什麼的。”
另一個顯然知道的沒第一個多,奇怪問道:“我也聽說借錢的事了,劉家的?是劉國棟的親戚啊?”聽說要借幾百,這麼多錢,不是關係好的親戚,誰會開這個口。
“哪兒啊,你當時沒在,我可是親眼瞧到了,不是劉家的人,跟薑老師也沒半點關係,”後半句她把聲音放低,“我聽說啊,那個找來借錢的,是劉營長以前談了五六年的那個對象,聽說每年放假還去女方家住著,結果最後沒成那個前對象。”
說話的那人說:“眼下可好,前對象,現任媳婦,這劉家啊,最近有的熱鬨看了。”
“五六年?前對象?!”
“可我聽說最近薑懷老師也在借錢啊。”
“……難不成,還真的甘心,就是為那女的借的?”
劉營長啊,像在部隊住的久住的近的人,多處幾年,什麼人什麼性子,她們不說十分了解,也能知道個大概。
劉國棟彆的還好說,偏偏性子裡有那麼點優柔寡斷,交往這麼久,聽說還直接去女方家住,那就是上門見過女方父母的,說不定還對前任對象有點感情呢。
不然幾百塊錢呢,怎麼就非要借了。
“哈?這誰能知道。”
分享了主要的,兩人就很少說話。
柳棉半垂著眼睛,她並不知道薑懷背後這段事。
也很快聽明白了這其中幾人的關係,上完廁所,在水龍頭下洗乾淨手後,拿隨身帶的帕子細致地擦乾淨水珠子。
頓時決定了,隻要薑懷不說,不想讓她知道,那她就真當做是不知道好了。
然後腳尖一轉,率先離開了廁所。
柳棉總覺得這樣下去或許不太好。
這時候對軍婚真的看重,劉家那邊一個借錢的事鬨的這麼大,偏偏對方身份還有那麼一點不對頭。
現在還隻是有人在廁所悄悄地說,等再過一天,外頭越傳越大,就算薑懷不想跟她說,她也知道了。
想到今兒眼皮子都紅腫了的薑懷,柳棉眼皮子有點跳。
或許是她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