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雲!昭!”
一盞茶後,時念一邊整理衣服,一邊眼刀子剜著他。楊雲昭隻當看不見,裝模做樣的看書。“憑啥你褲子都不用脫,我卻要脫那麼多,凍死我了。”時念抱怨著去開窗戶通風。
“咳咳咳。”楊雲昭又一次被她大膽地話驚到了,紅著臉道,“是為夫欠考慮。”
時念看他麵紅耳赤的樣子,撇嘴道,“假正經,隻許你做不許人說。”
“娘子。”楊雲昭放下書,“非禮勿言。”
“那你非禮勿做。”時念懟了回去,楊雲昭摸摸鼻子不再說話,心裡道,果然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然而心裡滿滿的甜蜜是咋回事兒。
時念又交給楊雲昭複習的法子。有美人在旁提點,又能時不時偷個香,楊雲昭背書熱情得到極大提高,兩人經常一吃完飯就鑽到臥房背書。阿莫看著江靜臨陰惻惻的目光,訕訕笑道,“少夫人在幫少爺背書。”這話說出來他自己都不信,有時他進房間能聞到某些味道。江靜臨看著緊閉的房門,“楊兄新婚燕爾,一時貪歡,可以理解。”說完回到自己臥房,卻是又摔了些東西。
到回門的日子,時念楊雲昭一大早便出了門。劉蓁蓁早就在時念租的房子裡等著了,見他們回來了急忙迎進來。將禮物送出,留下吃了午飯;時念有送了一份禮物到李媽媽家,李媽媽不在家,她家人將禮物收下。轉了一天,到傍晚回到家兩人都累的不想動。楊雲昭還規規矩矩坐著,時念早已沒了正形,頭枕在他腿上,腳放在另一張椅子上。歇了一會兒,時念叫阿莫進來,讓他去打聽一下,她準備將聘禮嫁妝這些東西出手了。阿莫有些意外,還是應下了。阿莫退下後,楊雲昭抱著時念,“委屈娘子了。”
“這有什麼委屈的。這些東西留著沒啥用,還不如賣了做幾件厚衣服穿穿,這幾天是越來越冷了。”時念說著跺跺腳。今天是陽曆12月31日,明天便是元旦了,再有一個多月便是春節了,春節過後又是科考。
“你想吃什麼?明天我親自下廚。”
“讓阿莫來便好了,你小心凍手。”楊雲昭拿她的手在嘴邊嗬著,她的手一直冰涼。
“你還從沒吃過我做的飯呢!你口味重嗎?能吃辣嗎?”
“我一貫吃的清淡,可以吃辣。這麼晚了,睡覺吧!”
“你先去暖被窩。”時念坐到梳妝鏡前,雖然梳著婦人的發髻,但也沒多少發飾,臉上連口脂也不曾用,實在沒什麼可卸的。時念看著自己的臉,氣色不錯,沒有皺紋。想想現在這具身子才十六歲,有皺紋才可怕。
楊雲昭躺在被窩裡,看著空蕩蕩的梳妝台,想的卻是,等錢財寬鬆些了,一定要給娘子添置一些東西。
“暖好了嗎?”時念準備脫衣服了。
“好了。熱乎乎的。”楊雲昭拍拍被子。
時念飛快脫了衣服,鑽進被窩,滾到楊雲昭懷裡,真暖和。被窩裡楊雲昭的手又不安分起來。
第二天吃完早飯,時念和阿莫便出門了,一個是買菜,一個是去打聽行情。時念買好菜,回來後看到一個藥鋪,遲疑了一會兒,走了進去。
江靜臨敲了門,楊雲昭迎他進去。這是他第一次進他們的房間,他飛快掃了一眼,屏風上搭著兩人換下的衣服,一塊紅的特彆顯眼,他眼底閃過一絲暗芒。楊雲昭倒了一杯茶水,轉眼看到臥房的情況,趕忙過去放下了帷帳。
“江兄找我有何事?”楊雲昭在他對麵坐下,笑問道。
江靜臨看到他眼底藏不住的歡喜,握著茶杯的手緊了緊,斂下鳳眸,再抬眼又是風輕雲淡,“我近日不知為何總是記不住東西,所以想請教楊兄可何背書的好法子。”這是實話,他隻要一拿起書本,就會不自覺地會幻想他們兩個獨處的畫麵。那些畫麵像線頭一樣纏繞在一起,亂糟糟的一片,攪得他記不下任何東西。他是知道楊雲昭的情況,便想來看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