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追到了一戶農家,便再沒有黑衣人的蹤影。
葉蓓伊推開門,竟看到滿地的屍首,似乎是父子被人斬首分屍,葉蓓伊嚇得連忙蒙住了眼睛。
師明宗見她害怕,連忙拉過她,轉身背對著屋內的一切,又摁住她的腦袋,緊緊靠在自己懷裡,不讓她去看這些血腥的畫麵。
葉蓓伊心裡的確害怕,但是在這個世界呆了這麼久,早已經習慣了這些打打殺殺,已經不那麼害怕了,但師明宗此舉卻讓她覺得心裡暖暖的。
師明宗是正人君子,他守禮守節,昨夜他都未曾碰過她一下,今日卻又擔心她嚇到,主動抱她護住她,還說不是心裡有她?
葉蓓伊還沒來得及偷樂,外麵突然傳來了動靜,葉蓓伊心裡察覺到一絲不妙,這場景似乎似曾相識。
葉蓓伊連忙拉住了師明宗,“師父,你覺不覺得此情此景有些眼熟?”
“你的意思是?”師明宗似乎也察覺到了不妙。
正當此時,一個男子闖了進來,師明宗一眼認出那人正是仙劍派的陳石,陳石一見這二人,便立刻大喊:“你們竟然用如此殘忍的手段殺害無辜百姓?師明宗,你妄為神宗門宗主!”
葉蓓伊就知道又是栽贓陷害,這種小把戲真是屢用不鮮,葉蓓伊立刻指著他喊道:“明明是你殺害了他們,我們才剛到,門口卻已經先有了腳印,那腳印分明與你的一模一樣,你還想抵賴?”
陳石沒想到葉蓓伊會反咬他一口,頓時神情慌亂,“你,你胡說什麼!明明是我進來才看到你們的,你居然汙蔑我!”
葉蓓伊隻是胡口亂說了一句,她隻是想洗脫嫌疑罷了,然而她這麼一鬨,陳石眼神慌亂,語氣心虛,立刻讓師明宗懷疑起了他。
葉蓓伊還在與他爭辯道:“那你如何解釋門口的腳印與你的一模一樣?昨夜微雨,外麵都是稀泥,我們鞋上都沾滿了泥土,這凶手肯定也在屋內留下了腳印,你可敢與我們一同比對?”
葉蓓伊語氣也虛,畢竟她亂編亂造,隻是想混淆視聽,但反正她是清白的,亂說一通,先洗清自己的嫌疑再說。
“你這妖女,再胡說八道,我現在就殺了你!”
陳石突然氣急敗壞,一掌向葉蓓伊打來,葉蓓伊被這一掌打得吐血,師明宗立刻上前扶住了她,一腳狠狠將陳石踹飛。
陳石連同門一起被踹飛出去,這時,慕司沉與蕭南河同時趕來,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陳石見慕司沉後,立刻欣喜指著師明宗與葉蓓伊道:“盟主,師明宗背叛了宗門,他和這妖女殘害無辜,被我瞧見,你快殺了他們!”
慕司沉淡漠看了陳石一眼,目光掃落在葉蓓伊身上時,發現她受了傷,立刻擔憂地衝過去,“她怎麼樣了?”
師明宗道:“我已經護住了她的心脈,但她受傷太重,需要你我合力為她療傷!”
慕司沉忍不住低吼:“你為何沒有保護好她?”
師明宗滿眼內疚,此刻他第一次生了想要殺人的念頭。
“是你?”慕司沉轉眸狠狠盯著陳石,陳石從他們話語中聽出了他們關係匪淺,一時被慕司沉的眼神嚇到,連連後退,然而下一刻,慕司沉卻出手打傷了陳石。
陳石身受重傷,再次吐血。
蕭南河在旁邊看著,不免也嚇了一跳,“盟主出手還真是非凡,不過盟主千萬手下留情,此人此時出現在洛陽城,一定不簡單,先留下來問清楚再說。”
慕司沉顧全大局,隻是緊緊攥住了拳頭,強忍下這口怒氣。
蕭南河便將陳石綁了起來,以免節外生枝。
而慕司沉與師明宗將葉蓓伊抱到了屋內床上,二人一前一後合力為她療傷。
葉蓓伊微微睜開眼睛,隻感覺到體內一股暖流在身體各個穴道竄梭,所到之處十分舒坦,連心口處受的傷也不疼了。
當她睜開眼睛看到師明宗的臉時,她突然心裡開心,忍不住揚唇一笑,在這股力量收走後,她也舒服了,卻突然被拔乾了力氣一般,往前一倒,倒在了師明宗的懷裡。
她一笑,“我就知道,不管我遇到什麼危險,你都一定會來救我的。”
葉蓓伊說完便再沒了力氣,躺在他懷裡睡去。
而此時此刻,坐在身後的慕司沉已經滿臉陰沉,他狠狠看著師明宗,對他隻有恨意。
師明宗頓了頓,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解釋,他是葉蓓伊的師父,她依賴她也屬正常,而慕司沉愛慕北檸凰,將葉蓓伊當作北檸凰,一時吃醋也可以理解。
師明宗安頓好葉蓓伊後,便走了出去,慕司沉已經站在門外等候。
“你們當真隻是師徒關係嗎?”慕司沉還是問出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