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師明宗卻沒有上次那般回答得那麼乾脆,已經他的心已經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動搖了,然而他內心卻又十分的清醒,師徒就是師徒,他和葉蓓伊之間不可能再有其他的。
既然如此,不如將一切斷個徹底乾淨,也省得日後平添出許多麻煩來。
師明宗苦笑,“隻是師徒。”
“她對你亦是如此嗎?”葉蓓伊看他的眼神可不似那麼簡單。
“司沉,你我兄弟之間一定要因為一個女人而起了生分?”師明宗無奈歎氣,“我可以答應你,倘若你真的在意她,隻要你喜歡她一日,我跟她便永遠隻是師徒,但我希望你能夠明白,她真的不是北檸凰。”
慕司沉眼神微沉,“在我心裡,她們都一樣。”
她們就是同一個人。
慕司沉又道:“你呢?在你心裡,她是葉蓓伊還是北檸凰?”
師明宗輕笑,“她們,不一樣。”
葉蓓伊睡了不過半個時辰,便醒過了,身子還有些虛弱,但是身上已經沒有傷了,葉蓓伊知道是師明宗救她。
隻是她受傷暈倒時,隱約聽到外麵的動靜,陳石似乎喊了一聲盟主,莫非慕司沉也來了?
她從床上起身,緩步走了出去,卻看見被綁在木樁上的陳石,還有一旁坐著的三人,果真是慕司沉與蕭南河。
“這是怎麼一回事?”葉蓓伊疑惑掃過眼前的幾人。
慕司沉沉默著,望著她欲言又止。
倒是蕭南河先開口說道:“還是我來解釋吧,之前我們追蹤黑衣人前來,卻誤落入他們的陷阱,我逃脫之後,找到了那人,那個黑衣人正是此前監視建明山莊之人,我一路跟蹤他來到這裡,便遇到了與我分頭行事的盟主。”
蕭南河轉頭看向了慕司沉,慕司沉便繼續往下說下去,“我查到半個月前,魔教中人潛入了洛陽城,這村子裡也有不少魔教之人。”
“半個月前?”葉蓓伊頓時震驚住,“魔教中人為何要來這麼偏僻的村子?這裡並無什麼值錢的東西,除非......魔教中人此前一直在監視我們,他們一路跟蹤我們,知道我們為了查建明山莊的案子會來此地,所以他們提前布下埋伏。”
蕭南河笑道:“葉姑娘果然聰明,我們也是這般想的,倘若當真如此,那麼建明山莊的事與魔教也脫不了乾係,至於其中是否還有其他人參與,那就不得而知了。”
葉蓓伊又問道:“那你們可還有查到其他的?”
蕭南河看向陳石,“此人是魔教在宗門的細作,我們嚴刑拷打之下他才說出真相,魔教中人一直在派人盯著葉姑娘,烈如雲對葉姑娘可謂惦記頗深。”
蕭南河語氣似打趣,然而他剛剛說完,便得了慕司沉與師明宗狠狠瞪了一眼。
“烈如雲把我當做北檸凰,自然不會放過我,不過這與建明山莊的案子又有什麼關係?”葉蓓伊說出口後,頓時大驚,“我明白了,他是故意的,先是引慕司沉前去神宗門查我,在慕司沉放過我之後,他又故意栽贓陷害,就是要把我逼出宗門,他要毀掉我的安身之所。”
葉蓓伊氣得緊緊握拳,恨不得把烈如雲碎石萬斷,她哪裡招惹他們了,不就是因為這張臉?
“又是因為這張臉!”葉蓓伊越想越氣。
等等,葉蓓伊突然想起了小說裡的這段劇情,明顯就是他們幾人幫助女主找到了真凶,還女主清白,女主也因此在宗門立足。
那麼在場的人應該不隻是她們,還有宣子惜!
葉蓓伊立刻衝到了陳石麵前,摘下了堵住他嘴巴裡的白布,“宣子惜呢?”
“你,你怎麼知道?”陳石大驚失色。
“他在哪裡?”
陳石交代道:“我們本不信任你們,李淩睿擔心盟主會幫妖......會幫你逃脫,便讓我們一路跟蹤,後來教主說宣子惜是個麻煩,讓我處理掉他,我便將他打傷,吊在最南邊的樹林裡,讓他自生自滅,已經三日了。”
“快去救人!”師明宗立刻起身前往。
葉蓓伊正準備前往時,慕司沉卻打量著她,“你怎麼知道宣子惜也來了這裡?”
葉蓓伊頓了頓,“慕司沉,我不是什麼事情都需要跟你交代吧,你又不是我師父!”
葉蓓伊瞪了他一眼,轉身便跟出去。
慕司沉若有所思地打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