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試探,是幫我們之間做個了斷,我隻想知道他內心的真實想法,也好叫我死心。”北檸凰覺得她和慕司沉已經糾纏得夠久了,也是時候跟他做個了斷了。
葉蓓伊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隻是點頭答應了......
雨後天晴,天河城的百姓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家園百廢待興,所有人卻沒有喪失希望,隻要還活著就充滿了希望。
天河城中的客棧裡,老板娘為了感謝宗門,特意請葉蓓伊等人在客棧中免費住幾日,隻是他們趕時間離開,也隻能停留今夜。
“這天殺的雨總算是停了。”
客棧門口走來了兩個女子,其中一個女子正抱怨著老天爺總算是雨停了,眾人卻聽著這聲音十分熟悉。
葉蓓伊和師明宗,慕司沉三人正在吃飯,聞聲轉頭一看,竟然是神女祁雲盼和香藥,她們也留下來幫助百姓,因而耽誤了幾日,隻是她們如今的棲身之所沒了,也隻能呆在這唯一的客棧內了。
兩方一見麵,神女便隻是微笑點頭打了聲招呼,便坐在了一旁,點了幾樣小菜。
而此時,葉蓓伊才瞧見,蕭南河一直跟在她們身後,保持著不遠也不近的距離。
“南河兄?”師明宗見到了蕭南河,便主動打著招呼。
蕭南河先是看了祁雲盼一眼,隨後便坐到了他們這一桌,“真是難得又與你們相見了。”
葉蓓伊笑著問道:“蕭南河,你怎麼還跟著人家姑娘啊?”
葉蓓伊隻是無意地打趣,蕭南河臉頰微紅,苦笑說道:“我不放心她,等她平安回到了雲霄閣,我自然會離開。”
“貓拿耗子,多管閒事。”香藥自然聽得見蕭南河的話,隻是麵對他的好心,香藥一點也不領情。
葉蓓伊看了眼祁雲盼,她麵無表情,整個人一直都是冷冰冰的,連笑容也是冷冰冰的,或許她不似北檸凰說的那般無情無義,但是確實有些太過冷漠了。
葉蓓伊好奇起來,她想知道蕭南河與祁雲盼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往事,於是便豎起了手,拿手遮擋住嘴巴,小聲地問著蕭南河,“蕭南河,你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事?為何雲霄閣的人這麼恨你,可我倒是覺得你沒有那麼無恥,玷汙神女清白吧?”
在她看來蕭南河還是重情重義之人,雖然表麵上有些紈絝模樣,可是關鍵時刻還是很講義氣的,尤其是對祁雲盼,簡直是捧在手裡怕化了。
蕭南河起初沒有說話,隻是看了眼祁雲盼,見她無視著自己,便又鬱悶地喝起了桌上的酒,才開口說道:“葉姑娘怕是看錯人了,在下就是無恥至極之人,我就是給神女下藥,就是貪圖神女的美貌。”
旁邊的香藥耳朵靈,聽見了他的氣話,頓時也怒氣衝衝起來,拿筷子猛地敲桌,生氣說道:“某些人真是無恥,還拿自己做過的卑鄙之事當作談資?”
祁雲盼見香藥太過激動,依舊平淡沒有什麼表現。
倒是蕭南河苦悶地說道:“是啊,我就是無恥,可是葉姑娘,你能相信一個人一夜之間真的會變成另外一個人嗎?明明從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卻偏偏對另外一個人冷漠無情,仿佛真的可以斷情絕愛似的。”
“誰跟你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了?”香藥氣憤站起身,怒氣衝衝地朝著蕭南河吼著。
“香藥!”祁雲盼連忙叫住了她,搖頭示意她不要再繼續說下去了。
香藥隻好作罷,生氣坐回位置上,嘟嘴說道:“自作多情!”
蕭南河苦笑著說:“是啊,我就是自作多情,明明曾經那麼相愛的兩個人,卻為了做什麼神女斷情絕愛,過往的一切真的說放下就放下,可我偏偏放不下,我也偏偏不讓你放下!”
蕭南河看似在和葉蓓伊說話,實際上卻字字句句都在對祁雲盼說著。
葉蓓伊整個人都愣住了,看見他們雙方都這麼激怒,一時之間便隻能傻笑著不敢再問下去了。
本來隻是好奇而已,她可不想引戰。
祁雲盼還是沒有說一句話,隻是她神情冷漠得一點也不像蕭南河說的那樣,若是對蕭南河有情,怎麼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