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蓓伊低聲說道:“且不說人家對你是否有意,就算人家姑娘想放棄,你也不可勉強感情之事,要是你真的做出了下藥這事,那便是你的不對了,當真是你可恥至極!”
香藥也附和說道:“沒錯,神女心懷天下,根本不會隻心係一人,某些人自己誤會了,還偏偏責備神女,自己浮想聯翩,其實就是無恥!”
“我誤會?”蕭南河苦笑不得,他猛地站起身,看了看祁雲盼,卻還是不忍心,隻是轉身便生氣走上了樓。
葉蓓伊一時也不知所措,不過事情本來就是她引起來的,她總想說點什麼打圓場。
但是這邊蕭南河已經上了樓,那邊祁雲盼雲淡風輕,絲毫不理會,她也無可奈何,隻能低頭默默吃她的飯菜。
吃完後,祁雲盼主動走了過來,卻對慕司沉說道:“盟主,我有些事想單獨與盟主商議,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
慕司沉點頭。二人便走了出去。
葉蓓伊看了看他們,頓時震驚起來,小說裡祁雲盼似乎是愛慕慕司沉的,可是她一直覺得這兩人之間不該有什麼交集,莫非她真的猜錯了,劇情的走向根本不會隨著任何一個人的想法猜測而改變?
夜晚,慕司沉與祁雲盼聊了很久才回房間,葉蓓伊一直守在外麵,直到慕司沉離開了,她才去找祁雲盼。
祁雲盼見她來,也不緊不慢地說:“葉姑娘可是有什麼事?”
葉蓓伊頓了下,才說道:“神女,其實蕭南河這個人還是挺不錯的,我雖然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何事,但是我覺得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沒有說清楚啊?我拿蕭南河當好朋友,所以我也希望他能解開心結,我還是覺得他不是那種會給你下藥之人......”
“你說的不錯,他沒有給我下藥,是我給他下的藥。”
“......”葉蓓伊楞了好一會兒,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神,神女,你剛才說什麼?是我聽錯了嗎?”
祁雲盼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語氣平淡地說道:“世人都以為是他下藥玷汙了神女,殊不知神女也對他動了情,那日是我自願獻身的,南河他甚至不想把我拉下神壇,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選擇,所以是我給他下了藥,他才情不自禁與我發生關係。”
葉蓓伊:“......”
葉蓓伊整個人傻眼站在那裡,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神女,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葉蓓伊嚴重懷疑祁雲盼是不是中邪了,居然會突然跟她說這些話?
然而祁雲盼卻淡定地仿佛在描述旁人的事情一樣,“我和南河自小便被宗門收養,我們一同習武,幾乎形影不離,隻是唯一不同的是我是神女,命中注定的神女,我的待遇與他不同,我享受著雲霄閣最高的待遇,而南河隻是普通外門弟子,長大後,我們幾乎再難見一麵了。”
“那時他除了每日練功以外,還需要乾著活,而我什麼都不需要做,隻需要跟著長老們靜心修煉,有時我也被神女的身份壓得喘不過氣來,卻還是得繼續做世人敬仰的神女。”
“後來隨著我們長大,感情也逐漸變得不一樣了,南河會瞞著宗門偷偷來看望我,給我送些稀奇好玩的玩意,後來,一天夜裡,他又偷偷溜進來了,他送了一捧花,跟我說他喜歡我,想要娶我為妻。”
“我當時沒有答應,因為我很慌亂,我有些害怕,我是神女,我可以愛所有人,卻不能隻愛一人,更不能為了兒女私情背叛雲霄閣,所以我拒絕了。”
“那天他很失望,開始每日醉酒,長老罰他,師父也責備他,可隻有我心疼他,我不知道這種心疼是不是愛,因為我心疼他和心疼彆人是不一樣的,我愛他也和愛世人是不一樣的,我想,這大概就是愛吧。”
祁雲盼苦笑著說:“所以我開始想嘗試接受他,他也逐漸發現了我的變化,或許是因為我對他沒有那麼無情了,給了他希望,他開始重新振作,他不想放棄我,我們會私下偷偷見麵,我也開始貪戀他對我的溫柔,他對我的好,他沒有說錯,我們就是兩情相悅。”
“那後來呢?”葉蓓伊不明白,她能從祁雲盼說話的神情看出來,她喜歡蕭南河,是真心的,可是為什麼會發生後來的那些事呢?
“後來......一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一個特彆奇怪的怪夢,夢裡我愛慕同盟宗盟主慕司沉,我拋棄了南河,那種感覺特彆的強烈,醒來後還是特彆真實,再後來,內心一直有一種心聲,她再不斷地提醒我,我隻能愛慕司沉,我不應該喜歡南河。”
“我特彆的痛苦,卻無法告訴任何人,那隻是一個夢,而我卻被這個夢不斷催動著,他要我關注慕司沉,要我去愛他,他要我放棄南河,要我隻做世人眼中完美的神女。”
“聽到這裡,你是不是也覺得我瘋了,覺得我可笑?一個正常人居然會被夢驅使?”祁雲盼笑容裡有些嘲諷譏笑。
然而葉蓓伊卻沉默了起來,“不,我相信你,也理解你的身不由己。”
因為她也同樣的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