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我試著去對抗,卻發現自己控製不住自己了,我開始對南河無情,冷漠,我甚至不想看見他,可是再看不見他的時候卻又深深地想著他,我想破解這個局,卻無能為力......”祁雲盼十分痛苦地說著,聲音也逐漸地越來越弱。
“我怕有一天我真的會做出傷害南河的事,我害怕自己會真的愛上慕司沉,所以那天我主動去找南河,我要把自己給他,我想告訴他,我有多麼地愛他。”
“他拒絕了。”祁雲盼無奈地苦笑,“他不想傷害我,所以我做了一個決定,我給他下藥,終於他在藥物的驅使下情不自禁與我發生了關係,我真的很愛他,我們是真心相愛的,可是事後他居然後悔了,他覺得是自己傷害了我,所以他不肯讓我替他解釋,甚至在宗門誤會他的時候,他默默承擔了一切。”
“世人都知道蕭南河無恥卑鄙地玷汙了神女的清白,卻不知是神女先動了情,神女動了心,也隻是一個凡人而已,一個平凡的女子卻不能跟自己所愛之人在一起,這是我的悲哀和痛苦,而我自責內疚,因為我越來越控製不住我自己,我變得越來越冷漠,我不再像從前那樣愛他,我開始控製不住自己去討厭他,我甚至快要忘記我自己曾經是那麼的愛他......”
祁雲盼說到這裡,眼睛裡閃爍著眼淚。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想主動跟你說這些話,或許是你給我的感覺不同,因為在我的夢裡,你也曾經出現過。”
聽到這句話,葉蓓伊震驚不已,因為她從來沒有見過祁雲盼,可是祁雲盼卻在夢裡見過她,或許這就是冥冥之中要她們見麵,要告訴些她什麼。
葉蓓伊不住地問道:“在夢裡,發生了什麼?”
那個令祁雲盼恐懼萬分的夢裡,她葉蓓伊又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祁雲盼看著她,卻又搖頭,“是你,或許也不是你,我夢見你和魔尊發生的一切,你迷惑了慕司沉,你搶走了自己姐姐的愛人,最後慘死在同盟宗圍攻魔尊殿的那一刻,可是你沒有死,而且我看得出來,你不是夢裡那個惡毒的女子,所以我在想,會不會是你我的命運相連,你也控製不住自己的命運?”
祁雲盼繼續說道:“然而我想告訴你,那個夢太可怕了,我們所有人都像是提線木偶一樣沒有辦法決定自己的命運,我如此,南河如此,你也會如此。”
是啊,所以現在她隻能選擇消失,選擇離開,讓這個世上隻有一個北檸凰的存在,而不會再有葉蓓伊這個人的存在。
但是她和師明宗的愛卻是真真實實的存在,這份感情也會被抹去,就像祁雲盼對蕭南河那樣嗎?
葉蓓伊沉思著,祁雲盼卻走到了她的麵前,看著她說:“你愛慕司沉嗎?”
葉蓓伊搖頭,“我愛我師父。”
祁雲盼神情微驚訝。
葉蓓伊繼續說道:“我知道在世人眼中對師徒戀還是有誤解,但是我們也是真心相愛的,如果他願意跟我在一起,我願意和他廝守終老,如果世人容不下我們,我就不再做他的徒弟了,如果世人還是不答應,那我們就去找一個世人看不見的地方,隻過屬於我們兩個人的日子。”
葉蓓伊的話令祁雲盼十分驚訝,但是很快她卻又笑了,“你比我勇敢,但願你不會變成我這樣,難以自控地去傷害自己的所愛,但是在夢裡,師明宗最後為魔尊而死,希望你能改變這個結局。”
葉蓓伊愣住,其實師明宗的結局她也知道,但是她既然愛了,自然也會義無反顧地去保護他,不讓他發生意外,就算真的無能為力,她也會一直陪著他。
祁雲盼又說道:“剛才你說南河是你的好友,那麼請你幫我轉達一句,神女此生是屬於世人的,不屬於任何一個人,讓他忘記那個無情無義的神女吧,好好地活著,比什麼都強,我無能為力給他的愛,就當作從來沒有愛過吧。”
葉蓓伊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些什麼好,她無法勸說祁雲盼,因為她不知道對抗命運最後會有什麼下場,每個人都有她自己的選擇,既然祁雲盼選擇了神女的身份,那麼必然要放棄蕭南河,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幫她轉達一句話而已。
葉蓓伊失魂落魄離開了,她的心思不寧,卻沒有想到會在路上遇到蕭南河。
蕭南河故意攔住了她的去路,葉蓓伊先是楞了一下,然後笑著打了聲招呼,“早點休息,晚安!”
葉蓓伊轉身想要溜走,蕭南河雖然不明白她說的晚安是什麼意思,但是還是開口問道:“我看見你從她房間出來的,她跟你說了什麼?”
葉蓓伊當然知道蕭南河問的是什麼,隻是她什麼也不能告訴他。
葉蓓伊看了蕭南河好幾眼,才開口說:“她說神女是不可以動凡心的,她讓我勸勸你,不要再糾纏她了。”
因為祁雲盼害怕自己會再做出傷害蕭南河的事情來,萬一有一天她真的愛上了慕司沉,那對蕭南河更是一種傷害。
其實祁雲盼說得沒錯,她既然給不了蕭南河愛,那不如這份愛從來也不存在。
“她真的跟你這麼說?”蕭南河眉頭緊緊地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