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夢初醒,仿佛被沸水燙了手背,他推開淩潯,幾乎是連滾帶爬。
“你他媽……”但是他又罵不出口,容修宜有幸見過一回淩潯的那裡,全是鱗片,搞個毛線?
這個真的不行,會死人的,雖然他不是一個舍命保貞操的人,但這太誇張了。
“我們聊聊好不好?”容修宜一邊抱頭鼠竄,一邊大聲喊。
淩潯不緊不慢地追著容修宜。
說好的,鮫人一族發情全身綿軟無力,必須回到大概呢?
淩潯這個樣子像是沒有力氣?
“我們日後再談,現在先做正事。”淩潯低低的笑聲傳來,惹得容修宜一身火氣。
“日後還是日後啊?”容修宜萬分悲痛,隻能拚命逃跑。
淩潯用一道水流綁住了容修宜的雙腿:“啊容,不可以再跑了,不然我會弄痛你的。”
“媽的,這種痛和那種痛有區彆?!”容修宜苦澀地看著淩潯。
“你乖乖的,我儘量不弄痛你。”淩潯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都是男人,你覺得我會信?”容修宜往前爬了幾步,誓死不從。
“那我就不能保證會怎麼對你了。”淩潯走過來,抓住容修宜的腳踝。
容修宜翻過麵來,指著淩潯身後說:“有人!”
淩潯回頭的瞬間,容修宜掙脫束縛,一個健步衝了出去。
“你真是的,就喜歡騙我。”淩潯掐訣用水牢徹底困住了容修宜。
“朋友一場,有話好好說。”容修宜是真的害怕了,就算是跟葉寒在一起,他也沒想到自己會在下麵。
“阿容,彆試圖離開我。”淩潯微笑著走過來。
“你後麵有人!”容修宜大聲喊到。
“阿容,你總是這樣我很為難。”淩潯剛把手伸過來,放到容修宜臉上,幾道法術破空而來,直擊他的後背。
淩潯連忙轉身,看到來人,眼中滿是憎恨:“是你?”
“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用這種手段。”來人一身黑衣,手持長矛,眼神淩厲,長得是一副俊美無檮的模樣,所以淩潯總是把這人當做情敵。
“你也還是一如既往的討厭。”淩潯冷笑一聲。
楚昀看到衣襟大開的容修宜,麵色不善到:“你不可以這樣對啊容。”
“說的你很關心他一樣。”淩潯不屑地盯著楚昀:“你呆在阿容身邊為的是什麼,還用我說嗎?”
“你像一隻躲在暗處的老鼠,整天覬覦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你一個半妖也配?”楚昀看不起淩潯,是一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蔑視。
“那你就配了嗎?你跟在阿容身邊,為他效力,不過是想得到修羅骨,我說錯了嗎?”淩潯眼中殺意盎然。
楚昀微微一愣,然後撇開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現在還裝?”淩潯譏誚地說:“你覺得你就可以得到阿容了?絕神宮那女人允許你的?”
聽到這裡,楚昀眼中明顯閃過一絲驚慌,他知道淩潯這個人不像表麵上那麼簡單,但沒想到淩潯連這個都知道。
“哼!”楚昀冷哼一聲,長矛直指,招招致命。
淩潯一麵還擊,一麵嘲諷:“叫你的人都上,不用躲躲藏藏的,畢竟你又不是老鼠,讓啊容好好看看你又是什麼東西。”
楚昀咬牙切齒地說:“我雖然隱瞞身份,可我在阿容身邊沒有做過對不起他的事。”
淩潯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樂不可支地笑到:“我以為我耳朵壞了,容修璉跟絕神宮做了交易,放走啊容後,讓你們在半道劫殺他,好確保萬無一失拿到修羅骨。”
話一出口,兩人都有些後悔,他們憤恨地盯著彼此。
半晌之後。
淩潯可憐兮兮地對容修宜說:“阿容,這些事我也隻是後來才知道的,我發誓我隻是嫉妒葉寒,才會隱瞞之前的事。”
楚昀則是嗤笑一聲:“你覺啊容會相信你?阿容一無所有,你比誰都開心。”
“我隻是愛阿容!啊容你彆聽他胡說。”淩潯惱羞成怒,狠狠打了楚昀一掌之後,回頭去找容修宜。
水牢還在,裡麵的人不見了,地上還有一個木頭娃娃,是替身術。
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選擇先停戰。
而此時的容修宜已經跑到了丹紅崖邊。
上輩子死後,他才知道楚昀是殺手組織絕神宮的人,他們跟容修璉做了交易。
當初從殺手手中救下楚昀,對方就要求留在他身邊效力,沒想到這也是一場陰謀。
所以,他才通知了楚昀過來抓他。
而且今天的逃跑需要觀眾,淩潯一個人可不夠,當然加上楚昀也不夠。
他昨天就將自己的行蹤傳遞出去了,這會大部隊應該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