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小二將許願枝點的飯菜端了上來,祁研生吃飯的速度倒和往常無二,隻是許遠枝也在老實的吃飯,沒弄點小動作這讓祁研生感到奇怪。
許遠枝見祁研生瞅他解釋道“我總不能浪費祁兄的時間吧。”
其實無礙的,多等一會沒什麼關係不妨礙他找人,但是祁研生知道他要是說了的話,許願枝一定會興衝衝拉他,等二樓的客人下樓。
醉仙樓的二樓可以清楚的看到街道人來人往,春雨飄落,這也是許多文人官員願意來此的原因,而今日的窗台被一位穿著碧綠色裙子的姑娘占了,姑娘手裡還拿著名為三日還的美酒,帶有俠氣的姑娘與這美景格外相稱。
“施主有傷不宜飲酒。”從方才王璃有事出去後,了塵就十分震驚的看著白拾從衣服掏出了一瓶酒,跟了白拾一路的他實在想不出這酒是白拾從哪裡得來的。
“禿子少管閒事。”白拾將窗戶打開,將頭探了出去,好不費勁的瓶塞打開,聞了兩口後,又塞了回去,聽見門口有聲響,就把酒丟給了塵。
“施主不是讓貧僧少管閒事嗎?”了塵雖然嘴巴裡是這麼說的,但拿著酒的手卻沒停下,慢慢的將酒收入了衣袖中。
門口的動靜消失後,了塵將酒拿出,想要還給白拾,她卻沒有接。
“替我收著吧,不許偷喝。”
他是不是應該告訴白拾,他是一個出家人,出家人不會喝酒,並且不能幫她騙人,雖然是這麼想的,了塵還是將酒收了起來,這個人是說了也不會聽的,倔的很還總喜歡說自己倔。
他本是遊走在世間處處化緣,傳授佛法的和尚,不知從哪來也不知何為歸處,隻是那日在深山幫助了一位掉入獵戶陷阱的施主,本該幫助施主一起下山的,卻在半山腰聞到了一股令人厭惡反胃的味道,將施主安置好後便擔心前去查看。
前幾日下了雨,山中有積水,路也有些的打滑,了塵在一個山洞內找到了受傷昏迷的白拾,自此白借著替她看傷勢的由頭跟著她。
白拾不懂,想讓他覺得無聊了便會離開,沒想到堅持到了現在。
而了塵也在和她相處的過程中,十分了解她了。
“阿姐,你現在不能受涼。”王璃推開門走了進來,見白拾靠在窗邊,急忙上前將窗戶關上,然後又拉著白拾坐下,又給她盛了一碗湯。
“阿姐,咱們要不要將那小子喊進來,聽開元的人說那小子在找我。”王璃貼心的將魚刺挑了出去,將魚肉夾給白拾。
“不必。”白拾吃魚的時候看了一眼了塵,見他又將眼睛閉上,念起了經文。
“和尚,你要是不吃,你可以下去陪那個小子,吃飯的時候念這個,影響食欲。”王璃瞪了他一眼,他對這個長得過分豔麗的和尚實在沒什麼好感,就是架不住阿姐喜歡,對於阿姐好色這個缺點,他真的是沒有一點辦法的。
了塵向他道歉,是他考慮不周了,沒有顧及都彆人的感受,了塵起身打算了離開,卻被白拾攔下。
“阿離,這次.....”
王璃夾菜的手突然頓住,有些勉強的笑著“不用說了,我懂,我會保護好大家的,你安心去吧。”
白拾端起王璃盛的湯喝了一口,曾經那個纏著自己不許她離開的少年終歸還是長大了。
午飯過後,許遠枝跟著祁研生來到了客人說的茶館門口,茶館看起來有些年頭了,裡麵還能傳來客人的說話聲。
“祁兄,我可以不去嗎?”許遠枝看起來不太想踏這個熱鬨的茶館。
“不去嗎,我以為你會很喜歡的。”祁研生有些擔憂的看著他,是不舒服嗎?
“不去,祁兄你去吧 ,我先回書院了,先生罰抄的書還沒寫呢。”許遠枝向祁研生道彆。
祁研生隻好自己踏進茶館大門。
許遠枝沒走多遠便被一個人攔了下來,那人穿著黑衣看不見長相,低聲質問著對許願枝:“他不信任你。”
許遠枝將他推開後,對他說道:“他會信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