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徐小小來此了塵向他投來求助的目光,徐小小直接忽略上前把幫白拾牽馬。
“所以你不僅野菜沒摘到,還不知從哪弄上了一個小妖怪。”徐小小對了塵撿東西本事十分佩服,大姐頭就不用說了,現在這個外表可愛乖巧實際上都不知道活了幾百年的小樹妖就這麼賴上了他。
“總不能將小施主一隻妖留野外。”了塵解釋道,其實他勸過了,小施主不願意撒手,他也不好勉強。
“現在怎麼辦?”徐小小將手伸向樹妖的衣領,扯了扯,紋絲不動。
了塵已經毫無辦法了,向白拾求助無果後好不容易等來了徐小小。
作為一個從小就在京城長大的妖,他是遇見過無賴,但是長相這麼年輕的無賴他確實沒有辦法,講道理誰能比得過大和尚,動用武力感覺成功的可能性很小,最可氣的是給他錢讓他鬆手,錢是接了,手上的力道是絲毫沒減啊。
天已經開始黑了,不能再為這個小東西耗下去了,白拾上前將了塵那部分被小妖怪抱著的衣袍割了下來,衣袍割斷的同時甩手將和尚丟在了馬上。
了塵不會騎馬,徐小小隻好慢慢的牽著繩子帶著他走,白拾也跟著後麵,徐小小察覺到了小樹妖的氣息看向白拾,白拾沒什麼表情,小樹妖就這麼一路跟著,跟到破廟。
他們回來的時候,兔子已經烤好了,祁研生將兔肉削下放入餅中,見白拾他們回來將餅正要遞給他們時,突然一道身影向他撲了過來,一把抱住他的腰,然後開始哭了起來,祁研生十分無語被占便宜的沒哭,他哭什麼,低頭看到抱著自己的是一個小孩時,祁研生的表情十分驚恐。
“主人,羊肉終於找到你了。”小妖怪躥到祁研生懷裡抽抽搭搭的說著。
羊肉?主人?這都是啥啊,幸好沒有喊他阿爹。
“你是誰家的小孩,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的主人。”祁研生一邊向羊肉解釋著,一邊將求助的眼光看向徐小小。
徐小小眼生迷離,不願意看他,看向大師,大師也扭頭。
“他是樹妖,與你的某一個前世有緣。”白拾接過他手中的餅,然後坐在火堆處烤火。
為什麼他的前世總要給他留下一些麻煩啊,祁研生將羊肉從懷裡推出,認真的對他說道:“在下祁研生,是安陽書院的一名學生,前世種種與我無關,你要找的人不是我。”
羊肉懵懂的看著祁研生在他說完後再次紮進了他的懷裡喊著不停的喊著他主人主人。
“祁兄,我看這個小家夥怕是聽不懂你說的話。”亦或是根本不想懂。
聽見徐小小喊羊肉小家夥的章岩忍不住嘲諷道:”小家夥,樹妖的年紀可不是這麼算的。“
徐小小能不知道樹木成精的妖怪年紀都挺大的嗎,這還不是為了配上它那張臉才喊的,被嘲諷的徐小小打算不管這件事了,而祁研生在將道理失敗後仍舊不死心,一副要和羊肉說到他明白的樣子。
前世的他和現在的他,不是一個人,怎麼就說不明白呢。
坐在祁研生旁邊的徐小小聽了許久的已經開始打哈欠了,而林夏秋則是在吃完後便休息了,章岩則是在一旁擦他的大刀。
白拾坐在蒲團上聽了塵念經,一時氣氛也算融洽。
要怎樣才能告訴一個掩耳盜鈴的妖怪他的主人不會回來了,他可能一直在等待著前世的自己,想到這祁研生低頭看了看羊肉,才發現他睡著了。
有被氣到,自己東想西想的結果挑起事端的妖自己睡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祁研生覺得自己喘不過氣來要被憋死的時候終於睜開了眼,羊肉正壓在自己身上。
“所以它到底會不會說話?”徐小小瞥了一眼咿呀咿呀的羊肉,昨天晚上不是還喊主人了嗎,現在裝傻是不是有點遲。
祁研生搖頭,他又不是羊肉的真主人他怎麼知道,這個小家夥不會這麼多年了就會這麼一句話吧。
“要帶他上路嗎?”徐小小問祁研生。
看到徐小小的眼神他就知道了帶上來路羊肉就得歸他管了,可是就這麼把一個小妖怪丟破廟裡是不是不太好。
對於這倆會被樹妖外表迷惑的人和妖,章岩是真的不想說啥了。
收拾好後,大家對羊肉的突然加入,都沒什麼反對意見,這不由的然祁研生感到意外,他們不是去玩的,帶一隻小樹妖他們真的不怕拖後腿嗎,還是說另有所圖呢。
沒過多久,他們在破廟休息,並且隊伍裡加入了一隻樹妖的消息,就傳到了大妖的耳中。
得到消息後的王離獨自一人來到書房,在靠牆隱秘位置找到一本書,隨手翻看了幾頁後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