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肉，你的主人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啊？”祁研生坐在馬車上看著將頭伸出窗外的小妖怪問道，羊肉聽見祁研生說話，將頭扭過去看他，對祁研生咧嘴傻笑，就是不說話。

難道昨天晚上發生的都是錯覺嗎。

祁研生無奈看向了塵“大師，你們昨天是怎麼遇到羊肉的？”

了塵正打算開口解釋，卻被一旁駕駛馬車的白拾給攔了下來，白拾反問祁研生“知道妖怪是靠什麼辨彆同類的嗎？”

妖怪如何辨彆同類，祁研生想了想自己遇到的妖怪長相談吐都與普通百姓毫無區彆，靠氣味辨彆的話自己卻時而知曉時而不知，說直覺的話會不會太不負責了，祁研生搖頭後反應過來白拾在駕趕馬車，她看不到自己搖頭。

“不知，請前輩賜教。”

“不喊姑娘了。”白拾作為了一個年紀稍微有些許大的妖怪，從未從彆人口中聽到過姑娘這個詞彙，祁研生是第一個敢如此稱呼她的，十分新奇。

白拾雖未回頭，祁研生卻能從白拾的背影中感受些許壓力，之前是他不懂事，希望白拾大妖有大量不與計較。

“你的鼻子很靈，可以聞到一些妖氣，這是他留下的東西。”和祁研生計較，她還不至於越活越回去。

妖氣，他之前聞到的東西叫妖氣，妖怪是靠氣味區分夥伴的，可他是人啊。

他留下的東西，他的前世還真的是給他留了許多好東西啊。

“妖怪有妖氣，人也有屬於自己的味道，而你和大多數人不同，你的氣味更加濃烈，若你藏身與街中，縱管人來人往，你在妖怪眼中也是最特彆的一個，這種氣味還可以通過與他人的觸摸而沾染到對方身上。“一旁騎馬的徐小小突然開口說道。

所以他是妖怪裡的香餑餑嗎，祁研生想起起了白拾為自己畫的咒語，那個是用來遮擋氣息的嗎。

可以傳染給彆人，真的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呢，不過前輩不是幫自己畫了符嗎，怎麼還會傳給彆人，引來羊肉呢。

見祁研生沉默不言，白拾突然說了句“隻有三日期限。”

什麼東西，三天期限，祁研生看向了塵，了塵低頭回避著，祁研生懂了，這就是一個圈套對不對，不管自己答不答應最後還是要來連雲山的，妖怪真是險惡。

有些生氣的祁研生不打算理他們了，一群騙子虧他這麼相信他們。

騎著馬走在馬車旁邊的徐小小看到生悶氣的祁研生大聲調侃道：“誰讓你傻，不知道妖怪慣會騙人的嗎。”

真的很想辯解自己不傻卻不知道說啥的祁研生。

因為調侃內容涉及到其他妖怪名聲而遭到其他妖怪白眼的徐小小。

“好了，彆鬱悶了，大不了我教你怎麼在妖怪不使用法術前提下，辨彆偽裝成人類的妖怪。”徐小小提議道。

“可以嗎？”祁研生兩眼發光，眼底已經沒有了絲毫的難過。

感覺被騙到的徐小小還是點了頭，畢竟是自家大姐頭惹出來的。

與徐小小約好後祁研生的心情不斷上漲，饒有興致的和了塵探討著佛法的精妙，聊著聊著羊肉突然醒了，再次死死地抱住了祁研生，直到馬車突然的驟停，祁研生才覺得不對勁，剛想探頭看看發生了什麼事，卻被了塵拉住了手臂。

馬車外不斷傳來兵器碰撞的打鬥聲，刀刃與刀刃之間的摩擦聲讓人身畏，沒有聽見慘叫聲反而更加可怕，祁研生這才真正的意識到他現在參與的是一件能要人性命的大事，祁研生看向了塵想從他的眼神中找到同樣的害怕和恐懼，可是並沒有，了塵帶有安撫性的眼神讓祁研生覺得自己十分可笑，既然答應來了就應該想到這些的。

打鬥聲停止後，祁研生都不敢掀開簾子，一路上大家都沉默著，若有若無的血腥味時不時的飄進祁研生的鼻子，了塵的誦經聲也占領了他的耳朵，他後悔了，他本來就是一個普通人，他為什麼要覺得自己很行可以拯救一切，他不該來的。

到了中途休息的地方，徐小小見祁研生一個坐在偏遠的角落也不願意去吃東西，想來是受到了剛才事件的影響，徐小小將隨身攜帶的裝酒的水囊遞給他，祁研生以為是水，喝了一大口被嗆到吐了出來，徐小小還十分好心的幫他拍了拍背。

“後悔了嗎，你想走的話我可以派人送你回去。”徐小小神色認真不像撒謊，祁研生笑了，拿起水囊又喝了一口，辣的嗓子眼疼。

現在回去了多沒麵子啊，而且他想知道的事還沒查清楚呢。

徐小小將水囊強了過來，自己喝了一口，說道：“好了，現在機會沒有了，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可以來我，我會教你這麼認妖怪的。”

祁研生他們休息的地方是一片靠著大樹的空地，不僅遮擋了陽光，還提供了睡覺的好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