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章岩的負傷,祁研生的不會騎馬,駕駛馬車這件事再次自落到了祁研生手裡,若是在平時再大的顛簸與他而言不過爾爾,現在不行了,耗儘了妖力,全身如散架一般,章岩成功的體會到了了塵的痛苦。
雖然沒有交集,但同在一輛馬車上,心生憐憫的了塵細心的幫章岩換藥,還念經幫他緩解痛苦,可每當章岩被顛簸的皺眉之時,羊肉都會發出吱吱吱的笑聲,十分滲人。
駕車的祁研生心裡五味雜陳,事情發生的太多太快感情上反應不過來。
騎馬的白拾穿著青衣配著鐵劍這次不僅穿著像,氣質上也像極了一位傲然風骨的女俠,祁研生不由的想起了鶴知辰,他的話又有幾分可信,這樣的武力被妖怪追殺,那些妖怪是沒有自知之明嗎。
徐小小見祁研生偷看他家大姐頭,無聲說道“是不是覺得我家大姐頭冷酷俊俏極了。”
聽不帶也猜不出來的祁研生點了點頭,徐小小滿意極了。
到了晚上,祁研生去馬車上找幫章岩上藥的徐小小,想讓他兌現諾言教他辨彆妖怪,卻撞見了正在掀開章岩衣服幫忙上藥卻不停說話的徐小小,見祁研生來了便也不再說話了,將藥上好後便和祁研生出去了,被言語戲弄的章岩恨不得掐死他,真的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還記得大姐頭說的妖氣嗎?一般來說除了妖怪與半妖之外,平凡的百姓想嗅到妖氣都需要服用一種丹藥,你卻不同。”徐小小認真的看向祁研生,繼續說道“不過你似乎隻能聞到妖怪妖力暴漲時,突然出現的妖氣。”
“妖怪的氣味是不會消失,除去服用丹藥,符咒刻意隱藏之外,你本該聞到你周圍所有妖怪的氣息。”徐小小猜測祁研生現在這種時而顯靈時而無用的情況應該是那位大人的殘魂出現了問題,畢竟都過了這麼多年了。
祁研生見他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禁好奇的問道“那在下這是....”
徐小小想了一下,這件事應該可以告訴祁研生便開口解釋道“你的體內有一縷他的殘魂,這也是你為什麼能聞到妖氣以及被妖怪們注意的原因,時過幾個百年,他的殘魂也終將消散,所以你隻能聞到暴漲時的妖氣。”
“你的處境危險,像一塊被吊起的肥肉,虎豹財狼都在盯著你。”徐小小的眼中閃過一絲憐憫。
“你呢,告訴我這些不怕我逃跑嗎?”祁研生反問道。
“我說了,機會不等人,你放棄之後想背著我們離開成功逃走的幾率就和我出家當和尚的幾率一樣大。”徐小小從衣服內掏出一瓶丹藥,丟給我祁研生。
“這是當年老大訓練我時用的丹藥,我是妖怪吃三顆,你用一顆應該夠了。”徐小小衡量著。
當年,他這是入套了嗎,祁研生覺得自己像是掉入了一個大坑,起先以為坑很小,自己蹦一蹦就能出來,等跳進去的時候才發這坑深不見底,坑裡還充滿危險。
見祁研生毅然決然的吃丹藥後,徐小小說道“我會藏在你的周邊,將自己的妖氣打亂,你得抓住機會,找到我。”
徐小小找了一片樹叢,借著月光,施了法術將自己藏於暗夜。
祁研生吃下丹藥後,隻覺得肚子漲漲的,有些難受,在徐小小藏匿後,肚子突然不疼了,鼻子能聞到的氣息也越來越多了。
徐小小見他高興的傻樂樣,壞心眼的釋放出一絲妖氣,等祁研生察覺的時候妖氣已經散去了。
這就是樂極生悲,徐小小注視著已經冷靜下來正在認真觀察的祁研生,良久之後,徐小小歎了一口氣,有的人生來不凡,有的人注定要經曆苦難。
祁研生有一種被人盯著的感覺,心裡毛毛的,突然出現的妖氣也突然消散,他現在連祁研生的具體方位都確定不了,他懷疑祁研生在捉弄他。
對祁研生想法毫不知情的徐小小真的是冤枉,當年王離就是這麼訓練他的。
祁研生再次平靜下來,與其老老實實的等妖氣過來還不如主動尋找,祁研生來回漫步,稍有風吹草動,他都第一時間望去,到最後,隻能察覺妖氣,找不到人。
“沒事,我一次練的時候,比你強多了。”徐小小安慰道。
並不需要這種安慰的祁研生,將裝著丹藥的瓶子還給了他,徐小小笑了笑,又將瓶子丟了回去。
“我現在用不上了,你收好。”徐小小解釋著“每天吃一粒,藥效有兩個時辰,路上有三個妖怪給你練手。”
三個的話小時不包括白拾嗎,祁研生回想起之前的記憶,他好像沒有聞到過白拾的妖氣,即使是在今天的打鬥中,白拾的妖氣都沒泄露。
回去的路上,祁研生一臉好奇的問道“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白拾提及隻道無關故人,可神情卻是不一般,王璃似乎也認識他。
徐小小對祁研生的突然提問有些意外,他還以為隻要自己不說,祁研生是不會問的,徐小小想了一下,思量好用詞之後回答道:“俠客,一位真正的俠客。”
當年的京城有八位遠近聞名的大人,顧魚就是其中之一,是一位背後背刀,身上隨時帶酒隨時飲,長相粗獷頗有男子氣概,性格豪邁灑脫的俠客,關於他的故事多為路見不平,英勇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