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穿書 “禹州國那個質子!”……(2 / 2)

妥妥一個三無產品,她要這係統有什麼用。

思來想去,阮念隻能說,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好歹她在現實世界也是一名導遊,對做攻略和辯方向這一類事情可謂是手到擒來。

憑借原主的記憶以及書上所描述的劇情,阮念在腦中構思了一個大概思路。

皇宮肯定是不能待了,不然隨時都有可能被切成肉泥,當務之急是要想辦法逃出皇宮。

這麼想也就這麼辦了,她躡手躡腳靠近後方的雕花檻窗,探頭向外望了望,確認安全之後,三下五除二翻窗跳了下去,剛落地,就被粘稠的血液糊了整個鞋底。

阮念眉頭緊皺,嫌棄的甩了甩腿,試圖把鞋上的汙垢甩下去,但無濟於事。

陰暗的天空已經從剛才的淅淅小雨變成了傾盆大雨,豆大的雨滴如斷了線的珍珠跟不要錢似的砸在身上,雖然不疼,但很快渾身就濕透了。

濃霧籠罩之處皆屍橫遍野,血流成河,星星點點的火光無一不在宣誓著此刻整個皇城均陷入危機,隨時麵臨覆滅。

燒殺搶奪聲就在附近,可是她一介女子也無能為力,隻能眼睜睜看著那些婢女仆人死在無情的劍刃之下。

阮念貓著腰,儘量忽略外界的乾擾,一邊觀察周圍動向,一邊躲避巡兵,在黑暗中順著長廊往前走。

“你們幾個去那邊看看,你們幾個跟我來。”

拐角處,數十名穿著軍中服飾的士兵在巡邏,麵部猙獰,凶神惡煞的,一看就不好惹,阮念等那些人走遠才出來。

為了不留任何皇室血脈,防止多年後造反重啟,此刻的皇宮守衛森嚴,一隻蒼蠅也飛不出去。

阮念生無可戀的在心裡默默歎息:哎,就這速度猴年馬月才能從這牢籠裡出去。

“前麵的站住!”

驀的,一道盛氣淩人的怒喊聲從正後方傳來。

阮念匆匆瞄了一眼之後撥腿就跑。

隻看到那些已經離開的巡兵去而複返,個個舉著火把像一堵人肉牆杵在她身後。

阮念一邊狂奔一邊暗罵道:我靠,好馬還不吃回頭草呢,他們怎麼就回來了。

冰冷的雨滴打在臉上生疼生疼的,刺的人睜不開眼睛,輕薄的衣衫灌滿雨水緊緊貼在身上,粘膩難受,但她不能回頭,因為她知道停下就是死。

身後淩亂的腳步聲越來越多,即使沒有規律,也能猜到那些巡兵的目標都是她。

憑借對皇宮地形熟悉的優勢,阮念穿梭在各個犄角旮旯裡,總的來說,就是哪裡不好走,她就走哪裡,也因此,身後的追兵被她甩了七七八八。

但難免也有幾個不死心的窮追不舍。

“彆跑,站住!”

誰不跑誰傻子。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阮念來到一處荒草雜生的院子,看樣子荒廢很久了,處處透著淒涼孤寂,讓人止不住的打冷顫。

如果在平時她肯定不會進來,但眼下情況緊急,在被巡兵殺死和被鬼怪嚇死之間,她選擇了後者。

前者沒有絲毫生還的可能,後者還有那麼一絲絲活著的可能性。

她貼著牆角往屋內走去,輕手輕腳推開沉重的木門,上麵沉積多年的塵土撲麵而來,嗆的人呼吸困難。

阮念強忍著咳嗽,用手揮了揮空氣中未落的塵土,捏著鼻子走進去。

屋內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她一邊默念“沒有鬼沒有鬼”一邊大著膽子邁步往最裡麵走。

“來者何人?”

冷不丁一道聲音在背後幽幽響起,阮念汗毛都炸起來了,條件反射握緊拳頭向右後方襲去。

怎麼說她也是練過散打的,對付數十人打不過,對一個人她還能打不過嗎?

意料之外那人的反應比她更快,幾乎是在她出手的一瞬間就鉗住了她的胳膊。

阮念動了一下沒掙脫開,但對方也隻是控製住她並沒有想要她的性命。

聽聲音應該不是那些巡兵。

她雙手被鉗在身後,看不清那人的樣貌,先入為主問道:“你誰?”

本以為對方不會回答,沒想到下一秒那道男聲重新在耳邊響起。

剛剛沒仔細聽,現在才發覺對方說話有氣無力的,像是體弱之人,隨時有可能一命嗚呼那種。

但這不影響對方乾淨澄澈的嗓音:“溫暮辭。”

話音剛落,阮念驚道:“禹州國那個質子!”

原書中對這個叫溫暮辭的描寫不多,隻知道是禹州國送來的質子,七歲那年溫暮辭的母妃病逝,而禹州國勢單力薄,為了與鄰國結盟,就把從小體弱多病的溫暮辭送來了。

美名其曰是最受寵的皇子,實則壓根不會管溫暮辭的死活,就像這次溫珩來滅國,從來就沒考慮過還有一個皇兄在碧爻國做質子。

溫暮辭沒否認,聲音冷淡疏離:“你還未告訴我你是何人?”

阮念輕咳一聲,收起外露的鋒芒,輕聲細語道:“小女子名喚阮念,七皇子要不先把手鬆開,我胳膊都被你捏疼了。”

在外人眼裡,她還是碧爻國的五公主,不能讓彆人發現內裡換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