閽者,守門之賤者也。
“守門之賤者也…”季念呢喃著,他站在巍峨的宮門前,顯得自己與雄偉壯麗的宮牆一樣熠熠生輝。
俗話說學成文武藝貨予帝王家,但季念沒想過自己這條狗,學了多年的武藝,卻是送給皇帝當個看門狗。甚至連出去賣命的機會都沒有。
消耗,站在這宮門口季念隻能看到無儘的消耗。
殘陽如血,亦是心上血。
對了,有風光的狗。是那個人人稱頌的錦衣衛—顏清河。
真他娘晦氣,怎麼想起他了。季念感到萬分惡心。
這輩子他從不做無緣無故的事情,但是每次見到顏清河他就生理性的厭惡顏清河。一股煩悶的惡心感就扼上季念的咽喉。
“多惡心啊,顏清河,這名字是顯得他清澈如河水嗎?真是讓人想吐。”季念微微歪頭,發狠的在心裡罵著。
顏清河正是每天和季念交頸而眠的人,他們渡過一個個日夜。顏清河會在他耳邊呢喃私語,會故作溫柔的拂過他的發絲,有時候也會故意讓幾縷發絲拂過季念的唇側,因為顏清河覺得這樣略微繚亂的季念很好看,豔紅的唇色,青白的皮膚,黑如墨的發絲,活色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