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念被自己無意識的動作嚇的一愣,拇指趕忙放開,卻見那縷纏繞的發絲如小蛇一般繞著食指靈巧的退下了。
風吹竹葉作響,繚亂著季念的心。
很多時候季念都在想,自己並不討厭顏清河這人,顏清河雖在朝中,卻為人清淡。不著飛魚服時,在府中常常是青衣緩帶,墨發披散。遠遠望去,有幾分仙人之資。
他隻是惡心於二人這種密不可分的關係。
對於顏清河的決定,他隻能被動接受。臂如成為顏清河的伴侶,臂如成為顏清河的榻上客,再臂如接受顏清河的調配稱為守宮門的司閽。
顏清河對他的要求不多,但每個安排都踩著他的命脈。
愛人不是自己決定的,對自己不喜歡的職務甚至不能拒絕。
隻要獸族存在一日,他就得作為愛侶陪伴在顏清河身邊一日。
這一切都源於顏清河在他尚未分化成人形之時便臨時標記他。對尚未分化為人形的獸人進行臨時標記,無異於一種永久標記,即使這個獸人以後分化為人形,無論稱為乾元還是地坤,他的信香中永遠會攜帶標記者的信香。
即便今後有了其他的愛人,也會發生信香相撞,嚴重的甚至會傷及身體。
所以他隻能在顏清河身邊,因為這是獸族共同見證的,而且“對伴侶絕對忠誠”是獸族最重要的信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