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珠的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周圍的空氣很是粘稠,每個人的目光在投到他的身上時極其的沉重,壓得他近乎喘不過氣來。
他們每個人眼中的惡意與好奇足夠逼死他的了。
這次他反應很快,在身後保鏢沒有靠近他之前,先轉身給了保鏢一腳,但是雙拳難敵四手。
甄珠被壓在地上,雙手被扣在了頭頂上,那人力氣大,並且扭著他的手臂,這樣他每一次掙紮都會劇痛無比,另外一個人壓著他的腿,他就像是被綁在解剖台上的小白兔。
“把他的衣服脫了,我很想看看雙性人到底會長成什麼樣子。”
甄珠聽到有人這麼說,他身上的人立馬行動起來,先是撕開了他的上衣,空氣在貼上肌膚時他打了一個冷顫,慌亂的去掙紮反抗,手臂似是要被擰斷的痛讓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裡坐著的人中,有不少是暗戀唐禕許久,可是一直無法得到唐禕,既然得不到唐禕,就玩玩唐禕身邊的小保鏢吧,畢竟狗在主人身邊待得足夠久了,多多少少也會像他的主人。
甄珠呼吸越來越重,他像是一件商品一般任人打量,當保鏢的手落在他的腰帶上,腰帶扣清脆的聲音扯斷了甄珠緊繃的神經,他紅著眼睛用力去掙紮,好不容易腿能動彈了,但是臉上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巴掌。
甄珠愣了一下,直到他放棄掙紮,痛意全部變成了麻木,不再掙紮,保鏢才放下了手,粗魯的撕毀了甄珠的褲子,大手抓住了甄珠的內褲,隻要稍稍用力就能夠將其扯下來。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甄珠的身上,也就沒有注意到保鏢身後的門被人推開。
說到底他們還是瞧不上像甄珠這樣出身的人,甄珠對於他們來說就是一個可以隨便踐踏的玩意。
“不是說了不要……”
那個富家公子哥話說到一半就說不出口了,他以為是侍者來送酒,但是一抬眸卻看到了滿眼都是煞氣的唐禕。
唐禕那張臉本就漂亮,但是多數時候是一種矜貴優雅的美,很少會像現在,美的如同會嗜血的鬼魅。
唐禕往地上一看,原本樣貌清秀的青年臉紅腫的厲害,唇角隱約還有血跡,緊實瓷白的肌膚暴l露在空氣中,身邊是被撕毀的衣服,就如同它的主人一般飽受欺淩。
甄珠的腰略有些纖細,清晰的人魚線沒入褲腰中,這是一具肌肉線條不誇張,並且極具美感的身體,如果不去看那些深淺不一的傷疤的話。
唐禕以前也看到過甄珠的身體,但是他那個時候覺得同性的身體沒有什麼好看的,何況是一個經常會受傷的保鏢的身體,那些傷疤猙獰醜陋。
保鏢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唐禕一拳打到在地,不過就算他反應過來了,他也不敢對唐禕做什麼,唐禕是唐家的少爺,即便現在唐家不行了,但是唐禕依舊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
隻這一下還不足以讓唐禕出氣的,他眼眶微紅,眼底翻湧的陰戾遮擋住了原本清明,他嗜血涼薄的勾了勾唇角,每一拳都準確無誤的打在了保鏢的身上。
沒有人敢出聲製止唐禕,因為唐禕現在是霍淮看上的人,他們可以得罪唐禕,但是得罪不起霍淮。
他見保鏢躺在地上隻有出氣沒有進氣時才停了下來,緩步走向坐在主位上的富家公子哥,一把拉過了男人的衣領,指節間的血跡弄臟了男人的衣領。
富家公子哥慌了神,身體控製不住的打顫,雙腿抖得更加厲害,在他眼前的唐禕已經不再隻是個漂亮的花瓶,而是可以奪人性命的修羅。
“你……你不能對我動手,是……是霍淮讓我這麼做的。”
他說話聲音都在發顫,但是還不忘把霍淮搬出來震懾唐禕。
他若是不提霍淮,唐禕或許還不會這麼生氣。
唐禕本就不願屈服於霍淮,如今見在他人眼中自己早已變成了可以雌伏於其他男人的醜陋模樣,他對霍淮的恨意又重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