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甄珠的愧疚也加深了一分。
唐禕笑得更加明豔了,像是嬌豔欲滴的紅玫瑰,眼中卻不含一點笑意,冷如刃的暴戾刺入了男人的心臟,一拳打在了男人鼻梁上。
在男人淒涼的哀嚎下,他一拳接著一拳揍了下去。
此時唐禕不再是養在溫室裡的玫瑰,而是開在屍體上的一朵罌粟。
他像垃圾一般丟掉了奄奄一息的男人,彆有深意的看了譚榮軒一眼,就又收回了視線,在自己的衣服上把手上的血擦乾淨,轉身將地上的甄珠抱住。
甄珠就像是一隻受傷的小獸,為了尋求溫暖而不斷在他的懷中拱著。
甄珠緊緊的抓住唐禕的衣服,將留有淚痕的臉埋入了唐禕的頸窩,拚命的從唐禕的身上攝取溫暖。
在唐禕出現在包間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已經賭贏了。
唐禕脫下了自己的外套給甄珠披在身上,他看到衣服上的血痕時微微猶豫了一下,但眼下實在沒有其他衣物,便隻能夠將就一下。
唐禕原本可以把甄珠抱到會所內的另外包間,他以前也是這裡的會員,侍者看在他是唐家少爺的身份也會儘力的巴結他,但是他不想要。
他現在就像是一隻野性被完全激發的野獸,隻想把甄珠抱到真正屬於他的領地上,在這裡……他完全沒有安全感。
唐禕看到甄珠給他發的定位後,沒有立刻回複,這些天甄珠偶爾會給他發消息,但是他還生著氣,就不願意回複。
可今天他隱約覺察到一些不對勁的地方,他再給甄珠發消息,甄珠已經不回複他了,幸好他離會所不遠,匆忙趕了過來,將甄珠救了下來。
司機見陰沉著臉的唐禕從會所內走出,懷中窩著一個青年,他急忙迎上來,想要順手接走唐諱懷中的青年,卻被唐禕避開了。
司機對上唐禕幽暗陰鷙的眼眸,艱難的吞了吞口水,仿佛他剛才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急忙收回視線,給唐禕打開了車門。
甄珠將臉埋在了唐禕的胸口,司機看不清甄珠的臉,隻能看到甄珠露在外麵的修長的小腿。
甄珠穿的那樣的少,司機免不了亂想一通。
唐禕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陰沉,他把甄珠帶回了他現在的住處,指腹輕輕的擦過甄珠紅腫的麵頰,如果他去晚了一點點,甄珠現在可以就被那幾個人糟蹋了,被迫去做那種醃臢的事情。
難怪甄珠會這麼害怕霍淮,甄珠不過是不願意離開他,霍淮就要讓人如此羞辱甄珠。
唐禕抱著甄珠走進了浴室,將人放到了裝滿溫熱水的浴缸裡。
他有自己的私心,並且有些控製不住,眼下這種情況,他最應該做的是送甄珠去醫院,可是他不斷的在心中說服自己甄珠臉上的傷不嚴重,回家抹抹藥也是一樣的,最要緊的是甄珠被人看過或者摸過的身體。
太臟了……他得給甄珠好好洗一洗。
唐禕雙眸泛紅,裡麵滿是偏執陰鷙,等他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的時候,甄珠身上最後一塊布料已經被他拽了下來。
玉白的身體在水中蒙上了一層朦朧的薄紗,唐禕微微滾動喉結,視線在最神秘那處輕輕落了一下。
他往上一看,對上了一雙被水汽割裂的眼眸。
甄珠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