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彆對待 黏黏糊糊的貼貼結束,正……(1 / 2)

黏黏糊糊的貼貼結束,正事時間到——也不算什麼正事——給玉龍駒取個名字。

無論哪個身體,你都沒有取名的天賦。

謝七最喜歡的這匹黑馬,差點叫“小黑”這個名字,好在小號還在意臉麵,因為它額頭的一道白色彎痕,取名為鉤月。

但這匹馬也沒什麼特征……

小黃?

不行,這也太對不起它這一身漂亮清透的金色來。

“就叫清秋吧。”

糾結半響,你給出這個名字。

摸摸湊過來的小馬,再喚上兩聲,你便鬆開韁繩,轉頭抱住謝七的袖子不撒手了。

你笑眯眯看著他:“這裡有什麼好玩的?”

你最清楚自己了,今天把你叫出來,一定不隻是為了騎馬。

“想知道?那小娘子就跟我走吧。”他用一種輕薄的語調回答你,一邊低下頭,親昵地蹭蹭你的鼻尖。

“該不會把我賣掉吧。”你環住他的脖頸,咯咯地笑,用嘴唇湊上去蹭他的下巴。“抱我。”

“會。”謝七笑笑。

“已經來不及後悔了。”

兩雙靠得極近的眼眸倒映著彼此的身影,紅衣印出火一般的瘋狂光彩,將大腦中最後一點理智焚燒殆儘。

騎馬跟坐車有什麼區彆呢?

極速飛掠的殘影,躍過溪流,淌過河麵,讓人心臟揪起的躍動,帶來近乎窒息的快感。踏到地麵上的馬蹄聲和身後激烈的心臟跳動逐漸重合。

謝七單手持韁,另一隻手牢牢禁錮自己的本體的腰肢。

坐在極速奔馳的馬背上是說不出話的,一張嘴便要顛簸到咬舌頭。下馬時腿還有些軟,但你分不出注意力。

——抬頭是漫山遍野的野花。

遠處是連綿的山脈,而近處,是被花海鋪滿的、看不見儘頭的繽紛山丘。一陣風吹過,這些色彩便流動起來。

紛紛香氣也被攪亂,香得人頭暈眼花。

你抬起手,謝七便將卡住你的腰,將你高高舉起。

失重感傳開,視野開始加速轉動,一圈又一圈,直到兩個殼子一起跌倒在柔軟的地麵,回蕩在這片繽紛荒野的笑聲才逐漸散去。

天好藍,陽光熾烈。

你用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真開心啊。”

這裡與你上輩子所在的世界不同。

這個朝代,風氣開放。未婚女郎出門不必遮掩麵容、也能與郎君相約遊玩,著裝並不嚴格——到了夏季,女郎衣衫輕薄,兩袖輕紗外麵披一件半臂短外衣,詩會宴席也不必分席。

但未婚男女共乘一騎還是超過了大眾的接受範圍。

大約很少沒這麼肆無忌憚的玩鬨,兩個殼子在花海裡掐架打滾爬山坡睡大覺,把自己弄的亂糟糟的,從貓貓公主變成狼狽小臟貓。

從巳時到申時,換算一下就是十點出門,下午四點才回來,兩個殼子饑腸轆轆,回到了馬場附近的彆院。

這院子依山傍水,地形絕佳。雖然麵積不大,但布局頗有幾分巧思,景觀精絕,幽清雅致,是個避暑偷閒的好地方。

本體隻知道自己有這個院子,但沒有見過——用本體意識遠距離接管小號不比見麵貼貼時的輕鬆愉快,操縱一天頭痛兩三日也是常有的事。

本體代打最頻繁的時期,應該是謝七認祖歸宗後的兩年,那段日子謝七睡覺都需要本體過來守著。

而且當時自己也繃得很緊——時間太少但需要掌握在手裡的東西太多,兩個號輪換接班,謝七這個殼子幾乎不寢不休。簡直是地獄一般的兩年。

後來就是謝七出門遊曆期間,為了啃下一塊販鹽的黃金香餑餑參和進當地氏族鬥爭,又重複了一遍四麵皆敵的經曆。

再後來就是前段時間小號剛回來的時候,忙是忙了些,好在不用提心吊膽。

這還是第一次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