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也說不下去,李響心裡覺得氣,這哪是個瞎子,淨胡說八道。莊笙長得是漂亮,十裡八鄉都找不出的俊姑娘,可是硬要把阮駿的死算到她頭上,難道jc和法律都是擺設嗎?
他忍不住爭辯起來,“阮駿的事怎麼能怪到你身上?京海市發生這種惡性案件,都是我們jc的錯,我們沒有維護好京海的治安。你們本本份份地做生意,清清白白乾乾淨淨的,彆聽那算命瞎子胡說八道。再說了,我是xj隊長,我不怕事。哪個不長眼的栽到我手裡,算他倒黴。”他垂著眸,緊張地看著麵前的女人。他很害怕她會跟他分開,師父死了以後他身上那股衝勁好像都被抽走了,他不敢往前看,往前根本就看不到頭。如果沒有莊笙,他不知道還能有誰,除了工作以外他根本就沒有接觸過女人。他覺得莊笙對他是很好的,她嘴上什麼都不說,但她是對他很好的,不知道她教了多少次才教會阮苓爸爸的名字。她什麼都不要,隻是對他好,於是他便覺得她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再也找不到比她更好的了。
他其實也就隻是個,被扶上去的傀儡,那麼多身不由己。若是拋下隊長這個身份,脫下那身警服,又有誰會願意一直陪著他呢?
“小笙,我是說真的。”他低著頭,撒嬌似的說,“你要是不想跟我好,我不會勉強你的。以後我上你那吃飯,你彆把我打出去就行。”
聽了這話,莊笙忍不住又哽咽起來,握拳打在李響身上,又不忍心,貼在他胸前抱住他。她說不出話,在他懷中抽噎著,李響輕輕把風衣蓋在她肩上,摟住她,拍了拍她的頭,咧開嘴角笑起來,心臟砰砰跳著,他強壓著激動,輕聲問道:“你能不能,能不能彆再說要跟我分手了?我媽走得早,我怕你也丟下我。”
“我也怕,”女人哽咽著,“我怕我跟苓苓拖累你。”
李響抹了抹她眼角的淚,輕輕在她耳邊說,“那以後,我們都不怕了,好不好?”
莊笙抬起頭,看著李響,他那樣堅定,穩重,像一座山,那樣讓人安心。她知道自己是喜歡他的,沒有人會不喜歡李響,他那麼好,那麼招人喜歡。那一刻她清晰地看到前方的路一定是幸福的,隻要跟他在一起,就一定是幸福的。她想給自己一個機會,或許上蒼果真是眷顧的,才會給她一個重新來過的機會。
她又抱住李響,貼在他胸前說:“說好了,以後我們都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