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現在怎麼還沒來呢,可能他和我一樣不願接受事實吧。
看著你躺在鐵架上,身上蓋著一張白布,我這麼冷,你也一定很冷吧。我冰涼的手指覆蓋上去,最後確認一下。我的手捂住我的臉不敢相信,就在那一刻,我聽見了匆匆的腳步聲。
他來了,醫院人員想要把你推進去,可他卻死死抱住你,不讓我們動。上前阻攔,他卻瘋了一般把你抱了下去,他仔仔細細把你用白布裹好,把你的臉頰貼在他的臉上,然後解開外套把你按在懷裡,慢慢親吻,
那一刻我承認他是真的愛你。
我知道他在試圖為你汲取一絲溫度,可你已經死了,全身發著異於常人的紫色肌膚,泛著淤青,讓人知道你早就不複存在了。
我不忍再看第二眼,他好像是感受到你的體溫仍舊沒有變化,開始哭泣,像個孩子一般,沒有辦法,我叫人把他硬拉開了。
曾經那麼美好的一個人,如今卻變成了一個小小的盒子。我們阿竹啊,終於再也不用受這麼多苦了。
你說葬禮一切從簡,我們在海上把最後一絲屬於你的東西撒回去的時候,我突然就釋然了,或許這場電影就要落幕了。
少女時期你告訴我,我們都是自己生命的主角,可我實在想不通,為何會變成如今這般,善良的人得不了好報,罪惡的人卻紙醉金迷享受樹十年。
後來我離開了那裡,去往最南邊,聽說在你死後的第二年他就瘋了,便也隨你離開了。於是,我提筆寫下往事,以此記錄我生命中最好的時刻,如今仍也滿懷遺憾,最後的時光祝我們最後的年少。
落筆:
摯友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