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伏在地上低低扡咳嗽起來,又似乎想到了什麼滑稽的事,一邊咳,一邊竟悶悶她笑起來。
一個時辰後,她回房了。
第五天,賈府死了一個丫鬟。
“可有一件奇事,有個叫沉璧的丫頭子死了,死的時候手中竟攥著張紙,紙上還寫了詩。”麝月悄聲告訴寶玉。
“什麼詩?拿來我看,”寶玉奇道。
他看罷這詩,沉默良久。
詩曰:
白月漠漠壓垂首,流水澹澹碎燈抽。
飛絮不勝異地柳,萬條垂下碧玉綢。
恩澤施得離人候,玉質終成剪木柔。
長恨此身非我有,清魄一點歸九州。
紙的最底下還附了一行字:“多情應笑我,早生華發,人生如夢,一尊還酹江月。”
“可惜了又一個癡情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