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開後,許書玨找到師兄弟簡單說明了下情況後,開始商議計劃。
那邊言鈺也等到薑守望了,薑守望是收到了祁無朔的來信,不過是昨晚才收到的。
“道長見怪,我沒料到道長來得這麼快,出門時忘了吩咐,教道長好等。”薑守望笑道。
“無事。”言鈺刮去茶沫,抿了口,讚道:“好茶!”
“道長懂茶?”
“略懂,隻是家師愛茶,才得以了解些許。”言鈺含糊道,本就是套話一句,喝茶的手法也是那老頭逼著學的,說是體麵,但想來江城首富家待客的茶也不會差到哪去。
“瞧道長年紀輕輕,為何出家?”
“貧道自小在觀中長大。”
薑守望咳了兩聲。
“我瞧道長麵熟,不知在何處道觀,也好去參幾柱香。”
“深山一座無名小觀,心意就好,無需勞煩。”
連著被駁了麵子,薑守望麵色也不太好看。
要不是祁無朔在信裡特地叮囑這是位貴客,他真想把這不拘禮數的窮道士趕出去。
……
“你是不是故意的?那道士用妖術戲耍我,你也不動!”
半響沒見人搭腔,少年怒氣衝衝的回頭。
白黎這才從思緒中回神。
“是攝魂術……但還不夠火候。”
勉強算是回答了少年的疑問,並給出中肯評價。
“嗯?”
白黎對上少年慍怒的目光,淺眸一瞬失色,銀白一閃而逝恢複正常。
少年愣了愣,再抬頭看向麵色慘白的白黎,擔憂道。
“你怎麼了?”
白黎緩了緩躁動的內息,淡聲道。
“無事,走吧,你姐該等急了。”
少年點頭繼續走,總覺得忘了些什麼,自己剛剛是不是在生氣來著?
可為什麼生氣呢?
忍不住回頭看了眼白黎。
“我剛是不是生氣來著?”
白黎不搭腔,看傻子一般看著少年。
少年:“……”
一路無話到家,再是一陣東拐西拐,推開門。
“姐,生辰快樂。”
書案前,女子放下書卷,看少年獻寶似的遞過根簪子,淺淺一笑。
“謝謝軒兒。”
白黎倚著門框,靜靜看著屋內。
不久,一個丫鬟進門稟報,晚宴要開始了。
向府長公子還在獄裡,生辰不宜大辦,便在府裡簡單操辦。
向軒拉起女子的手要和她同去,卻被輕巧掙開。
對上少年不解的目光,女子笑道。
“你且先去著。”
向軒雖是不解,但仍是乖乖走了。
遣退左右後,女子收了笑意,再抬頭,對上一雙淺眸。
白黎瞧著女子蹙眉,啟唇問道:“很為難?”
“阿黎,我以為你懂的,不過是權宜之計……”
“我不懂、”白黎目光如炬,“要救向淩,劫獄便是,在外躲一陣靜待風聲過去,照樣可回府做他的長公子,何必兜圈子牽來這兩門親事?”
“還是說你本就打算好了在這兩家裡選,權宜之計不過是對我?”
“你若這樣想了,又何必再問?”女子笑道。
白黎麵不改色:“我隻求一個理由,好讓我繼續在這兒呆著。”
話音剛落,女子冷下臉。
白黎抿唇,意識到說過了,正欲改口,又不知該說什麼。
不等女子回複,白黎轉身快步離開,到門口時,心仍不甘。
冷聲道:“你若硬要如此,我便用我的方法處理了。”
言罷,急急離開,像是落荒而逃。
狠話放得乾脆,不過是紙做的老虎罷了。
女子瞧她走著被門檻絆了一下,勾唇笑了笑。
白黎走到長廊,一枚飛刀從左邊襲來,釘在柱上,刀尾圓環掛著一塊玉。
待看清後,白黎取下飛刀,扭頭見一道身影閃過,提步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