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安娜俏皮把手放到嘴前,用舌頭輕輕舔舐著傷口,想營造出一種輕鬆的氛圍讓花童不那麼緊張。花童看王妃並不怪罪於自己,也放鬆了神經,和麵前善良可親的女人一同笑了起來。
——您慢走!
從花園離開後,瑪麗安娜的表情有些恍惚,午後的陽光帶來一種昏睡的欲望,瑪麗安娜想回到房間裡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覺,掃清今天所有的愁緒。想到就做,王妃沿著□□,帶著疲憊,慵懶,以及藏在心底的擔憂走了下去。
...
在高爾基的房間裡,一切都陳列得那麼井井有條,伸手就能找到自己想要什麼。
他點燃鼻煙壺,陶醉地吸了一口幽深的草木香氣,對著一旁的人吞吐著氣息。
——那件事辦得怎樣了?
——是。我們在不同的地點都設了人看著,最終是在花園裡得手了。
麵前的高個子男人一把將身邊的孩子拉過來,燈火下的臉赫然是下午與瑪麗安娜相見的花童。
——快給大人請安。嘿...大人,這孩子是我養出來的,他說做成了,就一定做成了。
男人諂媚地與花童一起向高爾基低頭,高爾基沒多講什麼,給他簽了一張債券,上麵寫的價值足有十萬金幣。
——拿去,和夥伴們找些樂子,暫時不要出現在我的麵前了。還有...這個孩子,留在我身邊,這麼小年紀,就是個劍士,放在我身邊培養,往後必有所成才。
——那是,那是,謝謝大人。喏,你往後就跟著高爾基大人了。
——嗯...
花童目送著,本是自己父親的男人悄悄從門縫中溜走,剩下高爾基和房間裡的其他男人們。高爾基沒有再理會這孩子,轉而對另一個人交代。
——德米安,你打點幾個手下的,把那幾個人處理了,順便做好善後工作。
——好的,高爾基大人,不過,事後可要多提點一下我啊。
——嗬嗬,那是當然。
男人從陰影中走出來,露出一張滄桑孔武的臉,認識的人都知道,那是情報大臣德米安,掌管國家的情報刺探工作。繼而,高爾基身後的男人們相繼走出,他們個個陰沉得像個禿鷲,稍不注意就能把人分食乾淨。
——賴寧,聽說最近稅收跌了,這可是你的不好了。
——嗬嗬,克洛伐,您還是管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可彆再鬨出饑荒了。
——捷克,查處龐加勒的事你乾了嗎?要做就要趁早。
——那是必須的。倒是您,王爾德大人,繼位的準備工作還順利嗎?
——用不著您操心,一切都聽高爾基大人的指示。
男人們調笑著,互相貶低著自己亦敵亦友的同僚,這場秘密集會將宣告著繼位大典後國家局勢的走向。
花童在眾人之間瑟瑟發抖,火光照得他睜不開眼,全身發著緊張的汗。他不知道自己的命運放在如此這般人手中會落得怎樣的結果。
他開始懷念起瑪麗安娜溫柔的笑容,但可惜啊,薔薇的荊棘中蘊含著強烈的慢性毒藥,進入血管便與□□融合得無影無蹤,恐怕瑪麗安娜王妃會一日一日地,在不知不覺中消瘦下去,被當做心病不愈地走向死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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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那孩童不知還好嗎,我和園藝總管說了這事兒,可他矢口否認自己啟用花童,真是的,恐怕是怕自己受罰才隱瞞的罷。也罷,我又給園藝部門撥了一部分經費,還希望那孩子能過得好受些。
下次遇見,我來給他還禮吧,就送上一朵向日葵,祝他一直燦爛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