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龍舞 吾以三劍鎖日月,一朝求得驚龍……(2 / 2)

另一人推翻自己麵前的牌:“我胡了。”

那人心不甘情不願地從乾坤袋中掏出件中品武器放到胡了這人麵前,其他輸牌的幾人跟著照做。

隨後他接著道:“昨日掌門收的那位天靈根弟子,都知道吧。”

幾人點點頭。

“他的十五閣考核是辛狸親自考的。”

有一人捂著自己心口:“羨煞我也!”

另一人也跟著悲痛:“我恨我隻是外門弟子,僅過了九門,不然考我的許是那美如仙子的辛狸了。”

有人嘲笑他:“自己沒能力就彆怨天尤人了罷。”

須穆修聽到這,便繞著他們離開了樹林。

到此為止,他獲得的信息已經足夠。

比如他要找的姑娘名叫辛狸,是天機閣閣主之女,乃是身附日靈根隱脈的雷係天靈根。

天機閣……似乎是西方的煉器第一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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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後,司長老的生辰終於到來。

事實證明,司鶴的布置還是派上用場了的。本該晚間舉辦的生辰宴改為了早間巳時開宴。

司商陸打著哈欠坐在餐桌前,默默吐槽:“還是第一次見早上辦宴的。”

天機閣閣主辛霍坐在上座,一襲白衣,其發束起而未加裝飾,氣質有如清風翠竹,像是一心隻讀聖賢書的書生。

他舉杯:“諸位,讓我們共飲此杯,以慶司鶴長老四十生辰!”

司鶴笑著舉起酒杯,一飲而儘。

一年內難得辦幾次這樣隆重的宴席,小輩們也興奮異常,紛紛飲酒下肚。

“商陸,”辛霍慈愛地看向司商陸:“讓我和你爹看看你在鹿天門修習的如何。”

話音未落,司商陸已拔劍出鞘,人影晃至大殿中央, 鉻黃色的衣袂飛揚。

長劍在空中揮舞的聲音有如樂聲,他踏在地麵上的腳步有如鼓點。衣衫布料摩擦的聲音在靜謐的大殿中異常響亮,眾人目光炯炯地盯著他的每一個動作。

不多時,悠悠笛聲響起,聞聲望去,竟是桓悅竹拿起竹笛為司商陸伴奏。

空中無端飄落片片竹葉,同那日辛狸掐碎迷陣珠後飄落在她與須穆修的場景無端重合。

撐著臉的辛狸忽然想起那個傻小子。

說起來,他究竟是不是風靈根呢?

有些後悔,那日跟著司商陸去看看就好了。

司商陸舞動的身姿在重重竹葉中有如遊龍般翥鳳翔鸞⑥,竟有夕陽映竹林的意境。

隨著笛聲漸弱,劍舞也來到了尾聲。司商陸向下劈出一劍,整個人騰空而起,片刻立於房梁之上。

他又向前揮出第二劍,霎時間,空中正飄落的竹葉靜止不動,笛聲戛然而止,世間萬籟俱寂,仿佛自開天辟地來便無聲無息。

但也隻是一瞬。

雖是一瞬,卻如一年,漫長又短暫。

辛霍似有感應:“這是......”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他將劍向上一舉,口中喊道:“吾以三劍鎖日月,一朝求得驚龍舞!⑦”

遠處傳來龍吟,與司商陸揮出的劍聲重合,喚醒每個人心中的澎湃。

司商陸劍指殿門:“來!”

所有人的目光緊盯劍指的方向。

一隻與司商陸衣袍顏色相似的長龍盤旋而入,發出低吼,伏到司商陸身下。

桓悅竹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撼,驚得說不出話來。辛狸看到她這副模樣,為她解答:“這並非真正的神獸飛龍,而是他的劍意。”

桓悅竹稍回過神,握著竹笛的手緊了緊:“他的劍意竟已精進至此。”

那邊司商陸已經乘龍而下,穩落地麵,將劍收到身後負手而立。

周圍鴉雀無聲,直到辛霍鼓著掌站起身,大家才反應過來已經結束,而心中的震撼如巨石拍入靜湖般泛起一層又一層的漣漪。

司鶴爽朗地笑出聲,誇讚得毫不吝嗇:“不愧是我兒。”

生辰宴有了司商陸劍舞熱場,師門弟子紛紛自告奮勇向前展示自己所長,殿中歌舞升平,好不熱鬨。

司鶴活了四十年,終於在做了破格將宴席時間篡改後僥幸過了一次完整的生辰。

然而時間也掐得非常準,在眾人吃飽喝足準備離開時,一封卷軸憑空出現,自動展開。

其上赫然是幾個大字:通古鳳髓體重現於世,蹤跡末於齊雲山⑧,望各派出手相助。

司鶴搖了搖頭:“唉,我生辰日必出事,這叫一個準。”

司商陸則是盯著那卷軸:“這是?”

“江湖破睫榜⑨。”辛狸道。

江湖內每一個榜都有評選人,但都名不見經傳。少數世家傳人、名門弟子或百曉生⑩手握評榜,擁有發放的資格,但都絕對匿名。

辛霍早有交代過,若出事了將由辛狸帶著司商陸和桓悅竹出麵。

他看向辛狸,辛狸收到自己父親的信號,懶洋洋地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辮子:“諸位,啟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