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事的孩子沒奶吃,但有哥疼 打那……(1 / 2)

打那天之後,楚自息真上了心,還打算給他製定了一個專屬的學習計劃。

星期三的晚上,寢室裡。

齊浩明看著他放在自己桌子上的幾張手寫卷子,嘴張得能塞下一個核桃。

他剛剛洗完澡,頭上還頂著張濕帕子,把那幾張卷子翻來覆去看了一遍。

發現居然每一科都有,跟中考似的。

楚自息的字是很端正的宋體,一眼看去方正平直,整齊均勻,很好辨認。

他眼巴巴看向正在拿著筆對著練習本做錯題集的楚自息,問道,“這是啥呀,老弟。”

楚自息抬眼,手中的筆在指間轉了個大圈,“我給你做的摸底卷子。”

他說著又埋首到題海之中,邊寫邊說,“我集中了每科的基礎題型,你後邊兩天抽空做一下。”

“噢。”齊浩明撓撓頭。

他已經發現了,楚自息這家夥在投入到某件事情裡麵後,就會變得特彆較真。

就比如現在,隻要他手裡的事還沒做完,他就絕對不會主動和自己搭話。

齊浩明一陣牙酸,奮鬥掛的學霸果然可怕。

他潦草地用帕子又擦了擦頭,順手掛在椅背上,拿著筆開始做數學選擇題。

前五題他還能做,打幾個草稿就做出來了,但是這個第六題是什麼鬼?

為什麼動點p要在ABCD上麵亂移動,還要求我去求他的函數圖像?

他的筆尖在每個選項上都顫了顫,感受到了來自數學的深深惡意。

楚自息卻在此時把筆帽一蓋,開始收起了桌上亂七八糟的書。

齊浩明也忙把手裡的卷子理了理,塞進書包裡,正準備湊過去說兩句話,坐他旁邊的另一個男生卻拿著本習題冊先他一步竄了過去,站在了楚自息旁邊。

“同桌,這題我有點搞不明白,你能給我講一下不。”

他指著本子,虛心求教。

楚自息偏頭去看,神情專注地思考了一會,又把筆帽扯開,開始在草稿紙上一邊圈圈畫畫,一邊給那人講解。

齊浩明一把捏緊了手裡的書包帶子,有種想罵娘的衝動。

這一幕在這幾天時常發生,站楚自息旁邊那個是他一班的同桌兼舍友,叫莫迪,非常自來熟。

第一天發現和楚自息是一個寢室之後。

他一回到寢室就同桌上,同桌下地問各種問題,也不知道這麼多題不會做,是怎麼考上的一班。

偏偏楚自息還對他問的那些問題挺感興趣的,每次都耐心解答,時不時的兩人還要討論一番。

齊浩明那個氣啊,他和楚自息本來就分開兩個班,平時都不怎麼在一起,晚上回寢室了好不容易能挨一塊說說話,還被這不長眼的家夥給占用了。

但是人家正常的學習交流,楚自息自己都沒覺得煩,他能發表看法嗎?

他不能啊,隻能活生生憋成了內傷。

他氣衝衝地躺到床上,眼也不錯地盯著那兩人交頭接耳的背影,恨不能把莫迪的後背燒穿兩個洞來。

楚自息可能感受到了這股強烈的視線,轉過半邊肩膀,和床上的齊浩明來了個對視。

隨後輕彎了一下眼角,又轉過去對著莫迪說了一聲你自己看吧,我得上藥了。

莫迪也說他要去洗澡,拿著帕子跑衛生間去了。

另一個室友今天請假回家,也沒在寢室。

楚自息慢慢收拾了桌上的文具,走到他麵前,從床頭的收納盒裡拿出一支消腫的藥膏。

齊浩明又聞到了那股草藥清香,瞬間來了精神,從床上翻身而起,一把奪過他手裡的藥,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來,哥給你揉揉。”

縣中昨天發了校服,一共四件套,短褲短袖棒球服和一條運動長褲,清一色的藍白。

楚自息腿傷了,怕碰著,所以穿的長褲,褲腳有鬆緊帶拤著,不好往上撈。

於是他直接脫了長褲,穿著條白色四角褲坐到了床邊。

右腿膝蓋處已經淤青發紫了,腫倒是消了不少,隻是他皮膚白,看著倒比第一天還赫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