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什麼呢,我說的是聊天。”
夜蘭坐回了自己的桌案前,輕柔愉悅的聲音和窗外的夜很好的融合在了一起。
“來得正好,幫我看看愚人眾的最新動向。那個旅行者在你發出的委托中發現了愚人眾在研究百無禁忌符籙,這裡有帶回來的樣品,你明天如果有時間就進絕雲間讓那些仙人過目一下吧。”
說到正經事鐘玨也認真了起來,接過百無禁忌符籙自己看了幾眼後收進了口袋裡。
“我明天早上就去。”
已知愚人眾來到璃月的目的是岩神摩拉克斯的神之心,現在負責這個任務的執行官公子已經趁著請仙典儀到達了璃月。而在蒙德執行任務的女士似乎並沒有返回至冬也因此被列入了警戒範圍。
看看著情報上旅行者關於風神被奪走神之心的敘述,鐘玨摸著自己的下巴思籌了起來。
“聯合蒙德抵製愚人眾。”鐘玨伸出手在西風騎士團這幾個字上敲了敲
“但蒙德似乎並沒有人目睹女士奪走神之心的一幕,準確來說知道風神歸來的人都沒幾個,而現在的蒙德正因為大團長不在處於外交弱勢。”夜蘭看向鐘玨,既然她這樣說那就應該有解決的方法。
鐘玨的回應是一個甜美的微笑。
“蒙德外交弱勢我們璃月可不弱勢,等愚人眾動手以後理由會更充足,如果不是眼瞎應該就知道來分一杯羹,唔……作為保險聯係一下麗莎學姐好了。”
鐘玨把自己的親筆信留在了夜蘭那裡,之後她會找人送到蒙德,而說好早上再出發的她其實在淩晨四點就進入了絕雲間,吵醒了流雲借風真君後把百無禁忌符籙拿了出來擺到了她麵前。
“真君怎麼看?”
流雲借風真君扇了扇自己的翅膀,被吵醒了看起來還有幾分起床氣,但仙人們一向鮮少苛責鐘玨,隻是看了看她手中的百無禁忌符籙露出了一個疑惑的表情。
“帝君給你的?他怎麼給你一個這樣破爛的符籙?其中力量已經所剩無幾了。”
鐘玨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
“真君認為這是帝君製作的符籙?”
這愚人眾製作的玩意居然能夠蒙蔽仙人的感知?他們想利用這符籙做什麼?
看出了鐘玨的表情異常流雲借風真君再次仔細看了看符籙,這一看就看出了些東西來。
“按照仙力殘留的量來說這符籙最起碼得是兩千年前帝君繪製的東西了,但這張符籙似乎是新的,還有隱隱的霓裳花的味道……”說到這裡流雲借風真君也意識到了什麼,“有人在私下裡仿製百無禁忌符籙?”
雖說百無禁忌符籙也不是不允許其他人修習,但鐘玨既然在這個時候趕來了那就意味著並不是這個原因,脾氣火爆的流雲借風真君開始撲扇起了翅膀。
“人類的靈智總是用在這種不知所謂的地方,放心吧,日後如有人拿著這樣的符籙來絕雲間妄圖尋仙問道,我會給他一個教訓的。”
得到這樣的回答鐘玨就基本完成了自己的目的,既然符籙隻有仙人和鐘離能辨認,那自然也是拿來應對他們的。鐘離那邊不用擔心,現在也給仙人們打了預防針,希望到時候有一場好戲看吧。
從絕雲間歸來後正好是早上七點,港口的碼頭已經熱鬨了起來,城中早點也在不停的吆喝著。想著家中還住著一個人生地不熟的須彌人,鐘玨到螭虎岩買了些早點就準備提著回家。
突然身旁的熱鬨聲似乎頓了一秒,周圍也有目光隱隱都移到了自己身上 ,鐘玨感到這種異常就回過了頭去,結果正好和低頭準備接過她手中東西的艾爾海森對視。
“出門的時候碰見了你的朋友,她說你早飯都在螭虎岩解決。”
鐘玨看著麵前的艾爾海森仿佛聽不見了周遭的熙攘,他就這樣平凡的出現在了璃月街頭,平凡的找到了她,就好像他們已經這樣生活了許久一樣。
“啊……朋友,是胡桃?”
感覺到周圍目光越來越放肆,鐘玨拉著艾爾海森就離開了螭虎岩,艾爾海森的回答也從身後傳到了她的耳朵裡。
“不,是一個藍色短發披著霞帔的女性。”
鐘玨下意識身體一緊,腳下的步伐都慢了一瞬,回頭看向艾爾海森是目光欲言又止,但最後還是拉著他上了新月軒茶樓尋了一處僻靜的地方坐下。
“她和你說什麼了嗎?”
鐘玨接過早點分成兩人份,看著艾爾海森的目光裡隱隱帶著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