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Two . 煙酒沉湎……(1 / 2)

商允 姝樓 1971 字 11個月前

我是一個自由職業者。

說得難聽點就是無業遊民。

老頭子不愛玩那套“養蠱”理論。

那年我剛滿18,我哥20。

五層的生日蛋糕一丁點兒還沒進我肚,老頭子就當著我和我哥的麵,把公司的繼承權交給了我哥。

而我,要麼厚著臉皮,每月向我哥討“零花錢”,並就此度完餘生。

要麼自己淨身出戶,下海闖蕩。

對我來說其實無所謂啦,畢竟老頭子當年就是被趕出來的那一個,現在不也混得風生水起,有模有樣的。

但是看著那堆光鮮亮麗的男男女女,一股腦兒擁向我哥,祝賀的祝賀,敬酒的敬酒。而我就像個沒人要的醜娃娃,被果斷丟棄在犄角旮旯。

嘿,明明這是我的成年禮好吧。

我鬱悶地切了塊蛋糕,朝老頭子狠狠剜了一眼,轉身走向後院。

冬日的院子沒什麼好看的,除了雪就是冰,白茫茫又冷颼颼。

盤底很快就被我刮乾淨了,我便又晃蕩回去。

溫暖又明亮的光透過窗戶,我看著我哥應酬。儀態,禮節,場麵話,得體的沒有一點瑕疵。

我從16歲的那個夏天就開始肖想我哥。

他的成年禮舉辦在意大利的一個沿海鄉村。

我們全家在這裡度過了7月。

真的像電影中一樣。

——明媚的地中海陽光,蔥鬱蕃碩的果園。

我看他散步、喝下午茶、捧著舊書在泳池裡泡一整天、和火辣奔放的洋妞們玩沙灘排球、亦或是背著竹筐上樹摘那些已全然爛熟了的果子……

他成年禮的晚上,老頭子拉他出去交際,我則和幾個狐朋狗友在家庭影院裡“漲知識”。

亂七八糟,什麼類型的都有。

他們也真是不挑。

我還挺喜歡那個美國的和那個韓國的,花樣夠多,夠會討好人。

我的那群朋友中傳聞有個雙性戀的,我也不知道真假,反正當兩個男人跳出來的時候,我下意識便吹了聲口哨。

然後我們這幫屁都不懂的烏合之眾,各自發表了一番頭頭是道的見解。

後來我的實踐告訴我,那場高談闊論連百度詞條都能甩它個十八條街。

全然臆測加妖魔化的產物。

反正當時人人都假裝一副很興奮的樣子,目不轉睛,全神貫注。

一開始其實我沒多大興趣,直到那個“受”(好像是這個稱呼)出現。

他一點都不像我哥。我哥比他俊,身材也比他好,聲音比他更低沉更有磁性。

他顯得很柔軟,一種讓我渾身冒雞皮疙瘩的柔軟。

也許是那股冷勁兒吧,眼神很淡漠,看向人的時候一絲波瀾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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