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在這一點上比他還絕。
但讓我奇怪的是,那點冷,到最後竟然什麼都沒剩下。就像含在嘴裡的雪糕,很甜膩很甜膩地滑入食道。
我哥也會這樣麼?
我的成年禮到幾近零點才徹底散去。
我哥喝了很多很多酒,醉得很深很深,我很順利很順利地把他拐回了我的房間。
因為我半年前開重機、玩搖滾,所以搬去了東邊隔音最好的一間。除了日常掃灑,偏僻的幾乎沒有任何人會來。
我將在這裡獨享我夢寐以求的禮物。
我給他喝了一點醒酒湯,讓他稍微睡了一會兒。在12點半,我把他叫醒,建議他去洗個澡。
他臉色看起來好多了,但還是迷糊著。我哥酒品很好,他乖乖地進了浴室,不一會兒就有水聲傳出來。
我準備了一下工具,又再次溫習了一遍流程,然後也拿了衣服去對門的客房衝了個15分鐘的涼水澡。
我開始不由自主地變得興奮。
甲狀腺素、腎上腺素、性激素……一齊在我血管裡亂竄。
等我回房,他已經坐在沙發上,倚著小方枕,昏昏欲睡。
我走近,手撐著沙發背,居高臨下地把他困住。
我說:“哥,你得補償我。”
大概是酒勁又上來了,他頓了一下才笑開來。他說:“和老頭子論理去,我才不當這個壞人。”
我不說話,拉著他進了臥室。
我哥在床邊坐下,蹺著腿抱著臂,偏過頭看我,幾縷劉海散下來,落在濃眉上。
“要我陪你睡一覺?”
“對,我就要你陪我睡一覺。”
我暗自曲解了他的意思。
他撩開被子,衝我挑眉,“行啊,你來。”
“長不大的小鬼。”
我上床,熄燈。
手銬在枕頭下,我哥沒設防我,又還帶著醉,原本最難的一步現在簡直輕而易舉。
我無聲地笑著,低下頭吻他。
他拚命掙紮。
我說,你答應我了的。
他說,滾。
我說,不,人要講信用。
他說,惡心。
我說,我愛你。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