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密 隻要他想,就能逐香捕住那兩片紅……(2 / 2)

他輕佻勾著笑,像是故意折磨她一樣,聲音低沉地宣告,“所以現在,你沒機會了。”

何依冷瞪著他,使了勁要掙脫他的束縛,可仍然掙不開。

曲鶴履似笑非笑地望著她,何依知曉避無可避,緊閉雙眼,冷然偏過了頭。

她的臉上充滿抵觸與抗拒,正值寒冬,軟稠領子包裹著她纖細白皙的脖頸,襯著她像是最無辜的又最傲然的那朵白梅。

曲鶴履眸光微沉,燈光在他眼下投落淡淡的陰翳。

他朝思暮想的佳人隻距他毫厘,隻要他想,就能逐香捕住那兩片紅唇,挾著何依與他沉溺於熱吻。

但最終他還是沒那樣做。

何依頸間獨特的清香繚繞在他鼻尖,輕盈的甜味似有若無,又讓人無法忽視。

他輕閉上眼,微側過頭,隔著那層衣領吻上了她的脖子。

何依感受到脖子上那輕微的癢意,倏然睜開眼。

而他隻片刻就遠離。

何依茫然無措地望著他,一時猜不準他這麼做的意思。

曲鶴履鬆開了箍著她腰的手,神情低落,頹然道:“是我克製不住,對不起,隨你打罵,我絕不還手。”

雖然做完了再說這樣的話有些無恥,可他得為剛剛的強迫性親密道歉。

何依神思未定,聞言目光複雜地望著他。

曲鶴履頂不住她這樣疑似譴責的視線,“彆這麼看我,你打我吧,打得你開心便好。”

“我不想打你。”何依沉聲說道,“我隻要你今晚留下。”

她說不明白剛剛被吻上脖子是什麼感覺,生氣?或許是,畢竟她最不喜歡被強迫,可似乎,她沒有想象中那麼不高興。

她不認為當前最要緊的是為此責打他,而是讓他答應今晚不離開這兒。

曲鶴履嗤然,失落的眼中染著點漫不經心:“你不是都清楚後果了?我不該留下。”

“今天婚禮剛舉行,所有人都還在關注著,你不能離開。”

她聲音冷清,吐字清晰緩慢,曲鶴履適才恍然明白何依的意思。

他剛剛差點還以為她留有那麼點婚姻觀念...

差點。

差點又被錯覺騙了。

曲鶴履垂眸解釋著,“沒有記者敢跟到這兒來,我出門開的新車,不會有任何人起疑,你儘可以放心。”

他不欲再言,上了車。

何依冷眸沉沉,思考許久,終是挪了步,讓了道。

曲鶴履幾乎是立刻發動了車,轉動方向盤,行駛出背後貼滿紅囍字的、燈火通明的房屋。

銀色勞斯萊斯逃也似地迅速消融在黑夜中,不見蹤跡。

何依停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她不能理解曲鶴履,而她也快不理解她自己了。

明明曲鶴履留在這兒才是最讓人放心的方法,但她望著他笑意消散,星眸低落的模樣,最終還是讓步放他出去了。

在今晚以前,若有人敢像曲鶴履那樣靠近她,不用到剛剛那一步,她都會不顧一切狠狠推開。

可耍混的人換成了曲鶴履,她怎麼就任他囂張了?

察覺到他得寸進尺的意圖時,她防衛意識豎起起,卻連要不要動腳都在猶豫,讓他有了可乘之機,而自己徹底陷於被動中。

她確有保持合作關係、不要與曲鶴履徹底鬨翻的考量,但這就是全部的原因嗎?

何依也弄不清楚了。

曲練影視傳媒公司旗下藝人無數,即使到了晚上,仍有演員、練習生留在公司鍛煉著自身的技藝,整棟大樓各處窗戶都還點著燈光。

曲鶴履出現在公司不過片刻,消息就一傳十十傳百全傳遍了。

隻不過伴隨著他此時出現的消息,還有一則他對前台說的囑咐:“今晚我在這兒的消息,不準傳出去,違者直接開除。”

於是,在失業和巨額賠償金的挾持下,眾人都默契地壓著好奇心,沒傳揚這件事,隻私下和現在仍在公司的同事吐槽兩句。

反應慢的、自覺看透一切的、想象力豐富的都在休息時嘮嗑著:

“總裁怎麼今晚出現在公司?他今天不是結婚嗎?”

“家族聯姻畢竟是家族聯姻,哪有感情啊?”

“沒感情就被趕出來了?”

“那他不能回家嗎?一定要來公司?”

眾說紛紜,不得定數。

於涵正練習著,同在一室練習舞蹈的朋友在外轉了一圈回來,驚奇地跟她分享著消息。

說完她還戳了戳於涵胳膊,“哎!你不是一直想向總裁道謝嗎?現在不就是個好機會!”

於涵若有所思,她自上次在皇城包間被曲鶴履與林生所救後,留在曲練認真練習。

新負責她的經紀人是個很有主意的成熟女人,很尊重她的自由,也很會謀發展,為她爭取了許多適合她的不錯的資源。

短短幾個月,她在國內已小有名氣。

因此,她更感激起當日曲鶴履的救助來,雖然清楚曲鶴履是要拔出毒瘤,幫助她隻是順手,但她作為受益者,仍希望找機會當麵感謝他。

隻可惜後來要麼曲鶴履恰好不在,要麼她出差跑通告了,至今竟一次也沒能碰上。

聽好友一言,她有些猶豫,顯然曲鶴履今晚出現在這兒不會是好事,但錯過之後,她估計就一直沒法將感謝的話說出口了。

於涵心一橫,充滿稚氣地考慮著:她隻是去道謝,不會妨礙他其他的。於是,她步履堅定出了門,按下了通往最高層的電梯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