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芒 何依不在意,那他就做到讓她在意……(1 / 2)

夜晚無邊,大樓內燈光明亮。

曲鶴履坐在辦公室裡翻找著待辦文件,試圖通過處理文件來轉移注意力,可惜拜他婚前那幾天的高效工作所賜,目前的項目都處理完了,他根本找不到其他待辦事項來消磨時間。

新婚夜來曲練做什麼?純粹躲著。

他實在不敢見何依了,與她單獨待在家裡,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那個讓他再次狠摔了一跤的人,隻關心著利潤利益,並不理會他會如何,明知如此,可他光是在她身邊望著她,他都會心動。

曲鶴履閉了閉眼,再次掀開眼眸時,入目的景象也不會變化,還是他空蕩蕩的辦公室。

“叩叩。”門被敲響了。

曲鶴履沒抱希望,沉聲應道,“進來。”

大門被推開,他望向門口處,以前的他或許會認錯為何依,但這次他沒認錯了,是於涵。

長得很像何依的,那張照片的女主角。

“曲總好。”於涵鞠了一躬,“我是來為上次的事道謝的。”

曲鶴履心情正低落,不欲多理會雜事,他散漫開口道,“感謝的話就免了,你隻需說誰推你過來的。”

明眼人都知曉他此時出現在這兒定不是好事,而她居然還敢上來碰釘子,這其中沒有誰推波助瀾,曲鶴履是不信的,要不然,就是她太較真了。

“沒有誰。”於涵垂著頭,恭敬說道,“自從上次過後,我一直想找機會當麵感謝曲總,如果不是您那次及時出現,我無法想象會發生什麼樣的後果,現在我發展得很好,這一切都得歸功於曲總您。”

曲鶴履漫不經心地聽著,良好的教養讓他沒有打斷她的話,但顯然他心思亦不在此。

於涵的確為感謝而來,可這些話對他來說可有可無,完全不能改變什麼。

如果可以,曲鶴履倒想讓她把這些話說給何依聽聽,讓她知道怎麼回事,可畢竟何依也不在乎。

甚至就在剛剛,他以為何依是有芥蒂才會讓他留在彆墅,可究竟也不是,她隻是擔心合作利益受損。

曲鶴履心中落了一片陰霾。夜晚太過靜謐,他在高樓辦公室內待得愈久,愈生出些落寞,催生出更多偏執的念頭。

何依不在意,那他就做到讓她在意。

曲鶴履眸中寒芒畢露,命令似的口吻不容拒絕,“跟我去見個人,不會讓你做什麼,你隻要彆說話安靜待著就行。”

於涵本意是來道謝,不曾料到曲鶴履竟有這個打算,她呆愣愣站在一旁,漂亮的大眼中充滿了驚訝,不知如何回答。

曲鶴履不跟她多扯,直接說了報酬,“去這一趟,我讓麥迪為你作歌。”

麥迪是國內知名歌曲創作人,經他出品的歌無一不火爆,因此他身價極高,從來隻為成名歌手譜曲,是於涵目前的水平接觸不到的。

這對她來說是莫大的機會,於涵沒理由拒絕,“去見誰嗎?”

“我說了要求了,你隻需要保持安靜。”

“噢好。”於涵愣愣地點頭,不再多問,跟在他身後出了辦公室。

彆墅書房內,何依翻閱著項目文件,她的工作繁忙,經常在回家後仍需要繼續處理文件,在原來何家老宅中她最熟悉的地方就是書房,來這裡後似乎也沒變化。

她讓自己去忽略那股不適感,專心思考著每個項目。

窗戶半敞開著,風拂過時樹葉發出婆娑聲響,混在書頁翻動的聲音裡。

汽車鳴笛聲透過窗隱隱約約傳進何依耳中時,她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直到書房門被敲響,何依才驚訝地起身。

晚上十點了,能在這個時候敲響房門的,隻有曲鶴履。

他剛剛離開時那麼堅決,現在去而複返了?

何依略微疑怪,但不可否認的是,她心裡的不適感隨著他的歸來舒散了些,甚至一晚上高度緊張的心也稍稍放鬆了下來。

然而,當她打開房門,何依才發現房門前不僅站著曲鶴履,還有另外一個女孩。

對方看上去不過學生年紀,臉上驚訝,像是被嚇著了。

“她是?”何依猜不準曲鶴履的意圖。

“那幾張照片上的女主角。”曲鶴履臉上掛著笑,“怎麼?人站在你麵前了,你倒認不出了?”

“所以?”何依蹙眉,他的話讓她明顯感覺到來者不善。

“她與我沒關係,你帶她來做什麼?”

聞言,曲鶴履微偏過頭,手指捂在嘴角嗤笑了聲,他輕慢道:“雖然何總說過不介意我帶人回家,但作為一個屋簷下的合作夥伴,我得來通知一下,萬一你反悔了呢?”

曲鶴履將“反悔”兩個字的讀音咬得很重,仿佛很在意她會否露出悔意。

何依略微有些氣悶,她沉聲道,“我不會反悔,隻要彆吵到我,其他隨你。”

冷不防被她的話刺得一滯,曲鶴履連假笑都維持不住了。

她的話指向哪一步,曲鶴履怎麼可能聽不出來?他的臉色格外陰沉,心裡瘋狂的念頭越加抑製不住。

“真大方啊...”

曲鶴履手握住於涵的肩膀,讓她正對著何依。

在何依眉頭皺得愈深時,他幽幽開口道,“你不覺得她長得和你很像嗎?”

何依望著那個滿臉恐慌的女孩,沒為難她,回應他道,“你有話直說。”

“你會拒絕我,但她不會拒絕我。你說,我把她當成你怎麼樣?”對何依說出這句話時,曲鶴履徹底控製不住心底的瘋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