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義 外頭昏暗的半輪月,稀疏的月……(1 / 2)

心籠 白顰州州州州 3153 字 11個月前

外頭昏暗的半輪月,稀疏的月光透過窗灑在床上。

(嗶——)

何義迷迷糊糊地清洗著身體,不知怎麼就想起了自己初遇白皓然的那一天。

他是一名格鬥館的教練,工資不算高,湊湊合合也能過日子。三年前他大病一場,忘了以前所有的事兒。

剛開始他感到莫大的恐慌與無助,但他很快發現,沒有人能夠幫助他——他以前也許是個十惡不赦的混種,他沒有父母,沒有親人,甚至沒有朋友。

好在他慢慢適應了獨來獨往的生活,也從旁人的口中零零碎碎地拚湊出了自己從前的影子——他以前似乎是個警察,做了什麼荒唐事兒,被革職了。

何義想,他從前畢竟是年輕,荒唐些也正常。他如今二十八歲,他隻想安安穩穩地過日子,不願再去費心神計較過往發生了什麼。

他憑借著身體留下的肌肉記憶,很快把從前做警察時學習的格鬥術撿了起來,在格鬥館當個教練養活自己。

但自己以前似乎挺闊氣,因為他無意間發現自己銀行卡裡居然有200萬存款。

這200萬用來乾嘛呢?何義一下子發了愁,他好像沒有能用到200萬的地方,他已經習慣了在拮據的生活裡熬日子。

拿著那張燙手的銀行卡,何義路過一家酒吧,在那家酒吧裡,他見到了白皓然。

從醫院裡醒來,他總覺得心頭有一塊地方總是空洞洞的,這種感覺隱秘卻不曾消失。

直到見到了白皓然。

他恍然覺得那塊空洞好似被填得滿滿當當。

白皓然生得十分秀氣,眉目空靈而漂亮,臉白淨得沒有一絲瑕疵,好似一塊玉。

他無法抑製地對白皓然一見鐘情了,得知白皓然是這家酒吧的駐吧牛郎後,他幾乎是毫不猶豫地遞出了那張200萬的卡。

他隻是腦子一熱就做出了這個決定,根本沒想過少年會不會答應。等反應過來時,卡已經大喇喇地拍在了桌上。

酒吧的老板麵帶嘲諷意味地看他,他頓時有些羞赧,意識到了自己的冒昧,訕訕地想要把卡拿回去。

誰知,白皓然輕輕握住了他拿著卡欲收回去的手。

就這樣,白皓然跟著他回了家。

可不知怎的,何義在驚喜的同時感到有些失落,仿佛少年不答應他,才是符合他期待的。

直到今天,少年跟著他已經兩年了。

白皓然的身世十分可憐,小時候,他的父母在臨台市務工,不過五歲時他發了場高熱,那以前的事兒他已經記不清了,他隻記得五歲時父母帶著他來到了這裡,起初他們非常窮苦,好在後來生活日漸有了起色。

可好景不長,他的父母在三年前被人殘忍地殺害,從小受儘父母寵愛的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在那吃人的社會立足,因此隻能被迫輟學來到酒吧成為牛郎,以此養活自己。

不論是誰聽了,都難免要為他落一兩滴淚,何義同樣如此,他疼惜白皓然,什麼都給白皓然買最好的,那怕自己省吃儉用也從不短了白皓然。

儘管做了一年的駐吧牛郎,白皓然仍舊像小鹿一般純潔。他跟了何義之後,一心一意就撲在了何義身上,每天乖乖待在家裡,把家裡收拾得乾乾淨淨等著何義下班。

他幾乎從不出門,因為他知道何義回家沒看到他會著急。

“殺害你父母的凶手最後被繩之以法了嗎?”

兩人躺在床上,何義如此問道。

“嗯,他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但我從沒見過他。”

白皓然平靜地說道,父母的死如今已經不能摧毀他了。他現在擁有何義,擁有一個家。

“這樣也好......”

何義道。

不讓白皓然見殺人凶手是對的。白皓然終究是個孩子,那該給他留下多大的心理陰影啊。